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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第1页）

&esp;&esp;“柯博士，你们说的我都乱了。”孙贤脑子都大了，“我宣布我丧失了思考能力。”

&esp;&esp;李肖然看了一眼时间，得尽快安排讯问了：“如果等等讯问他，我们怎么区别他们人格和人格之间的区别？直接问杨义？”

&esp;&esp;“不行。”苏漾似乎理清楚了，抽空回了他一句，“不要贸然地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是多重人格患者，容易导致人格紊乱。杨义的自尊心很强，其他人格也是一样的，如果指出来他们是同一个人，相当于否认其他人格的真实存在，要是再指出他们只是杨义的附属品。很可能会让杨义的本我陷入危险。”

&esp;&esp;“可不能直接问，我们该怎么分辨？”

&esp;&esp;“章凌是有洁癖，但他还没有到强剖症地步。”随后苏漾轻声交代了几句，“等等试探一下他，如果有反应了就是我们要找的凌和杨义，没关系，他们今天都不在。”

&esp;&esp;“是、是吗？”杨义一个愣神，别开脑袋，“我不喜欢他们。”

&esp;&esp;“嗯，我知道。”

&esp;&esp;“我就不明白了。”杨义拳头攥起来了，双手砸在桌子上，手铐哗哗作响，“你们说啊，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esp;&esp;坐在杨义对面的三个男人，附和地点着头，心里都不忍不住腹诽，男人有什么不好的？！

&esp;&esp;见仨人同意他的观点，杨义这才平息了一点情绪。

&esp;&esp;李肖然又重复了一遍：“姓名？”

&esp;&esp;“我叫杜大。”

&esp;&esp;“在哪里工作？”

&esp;&esp;“屠宰场。”杜大就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们找到的那个切割机就是我的。”

&esp;&esp;“你平常工作累吗？”

&esp;&esp;“还行，我有一把子力气还干的动。今天不忙，前几天都挺忙的。”

&esp;&esp;“怎么忙法？”

&esp;&esp;“分了好些肉呢。”杜大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哪些肉要哪些肉不要。反正客户要求是外皮一点不能少，然后还说要按关节把肉分开。”

&esp;&esp;这么一句话，让讯问室内外的人都是脊背一凉。

&esp;&esp;杜大说的分肉，分的根本就不是可食用的肉，分的是那三个女孩的尸体。

&esp;&esp;40·庞元

&esp;&esp;“分割后呢？”

&esp;&esp;“分割后当然是冷冻了。”杜大撇嘴，对这个问题挺不屑，不过自己还嘀咕了一句，“但是这段时间冰箱不好使，礼拜天客户让我冻的肉就臭了。”

&esp;&esp;礼拜天，也就是成婉欣死亡的那一晚。

&esp;&esp;方雯音的现场，除了方雯音的脑袋，属于成婉欣的尸体确实已经出现了腐败的情况。

&esp;&esp;“那周日早上的肉你没冻？”李肖然问的是古馨的残肢。

&esp;&esp;“那个用不着，客户说了，那个当天晚上就取走。”杜大念念叨叨，“你们不能因为我想杀人就抓我，我根本还没付诸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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