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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节（第1页）

&esp;&esp;赵世禛听她提起这三个字，知道她关心陆婆婆，才俯首在她耳畔道：“我当时一掌震断了他的浑身经脉，从此他的功夫也尽废了，再也不会用那种法子了。之所以这么做，一是绝了这种邪术，二是……我知道父皇隐约也知晓了，王府内应该也有父皇的眼线，所以才造成他假死之状。”

&esp;&esp;阑珊之前从陆婆婆那里得到些口风，听赵世禛亲自说起来，才道：“还好。那法子不会再害人了就行。”

&esp;&esp;赵世禛吻着她，像是要把先前欠缺的补回来，一边轻声说道：“再也不会了。”

&esp;&esp;次日王驾出城之前，雨霁早早地跑来探望小世子，跟西窗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赞。

&esp;&esp;赵世禛才在外间点配王驾启程事宜，还没进门就听见两个人在吹捧小世子的长相跟精神头，说的天花乱坠。

&esp;&esp;荣王啧了声，负手进门，道：“雨公公早啊。”

&esp;&esp;雨霁见他回来，才忙请安道：“王爷回来了，今日这么早启程？昨日奴婢看舒妃娘娘确实比先前要清减了好些，若是晚点儿也无妨。”

&esp;&esp;赵世禛一笑道：“本王倒是想晚点儿，是她不肯，一早就催着，怕雨公公嫌我怠慢。”

&esp;&esp;雨霁忙陪笑道：“娘娘就是为人谨慎。”说到这里，不由笑道：“老奴却想起当初皇上因为圣孝塔的事情，真真的就可以让杨时毅手书吊祭匾额，来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家皆大欢喜不动声色的掩埋了此事。

&esp;&esp;谁知道不管是鄱阳湖，甚至于滇南这般悬而未决四年之久的奇案，经过她的手，都迎刃而解了，非但没有把她悄悄地“掩埋”了，反而名扬天下。

&esp;&esp;再加上是荣王侧妃的身份，那些喜好奇闻故事的百姓们，当然会乐得众口相传，更把阑珊之前的那些故事都翻出来编成了传奇讲述。

&esp;&esp;阑珊因为要保养身子，并不曾多往外头去，但是赵世禛在襄州的时候在坊间行走，就曾见过好几家酒楼上，说书先生不是演说“无尾巷”就是“圣孝塔”，或者“感因寺”、“百牧山”等等，各出奇招，精彩纷呈，在原本的故事上更加倍的绘声绘色。

&esp;&esp;看这个架势，最新的“鄱阳湖”以及“湄山案”只怕也要呼之欲出了。

&esp;&esp;雨霁笑道：“皇上其实也是惜才啊。要是换了别的什么人敢这样，早就砍了脑袋了。”

&esp;&esp;赵世禛忖度着说道：“雨公公，你说，若不是事情是皇后娘娘戳穿的，皇上是不是还会装聋作哑，继续不动声色的使唤着她呢？”

&esp;&esp;雨霁的回答很有分寸：“那会儿娘娘在工部身居要职，这自然……在其位谋其政嘛。”

&esp;&esp;赵世禛撇了撇嘴：“这么说来我倒要感谢皇后娘娘，因为她出面戳穿了，才能让小舒恢复身份，才能名正言顺的进王府。”

&esp;&esp;雨霁笑说：“这也是阴差阳错，大概是早有注定的。”

&esp;&esp;赵世禛想了片刻又问道：“那照你看来，对皇上而言，是多一个生了小皇孙的儿媳妇好呢，还是多一个能干的朝臣好呢？”

&esp;&esp;雨霁皱眉想了半晌，笑道：“以奴婢的私心觉着，自然是小皇孙重要，但若是两全齐美的话，岂不更好？当然……这是奴婢自己胡说的。”

&esp;&esp;赵世禛哼了声，看了他几眼，终于道：“过了粟州，正常再走七八天就该到京了，雨公公不先行回京吗？”

&esp;&esp;雨霁道：“皇上这次是命我来接舒妃娘娘进京的，当然要一路随行陪侍。”

&esp;&esp;这日晚间在一个小县城里歇息。吃了晚饭，沐浴过后，赵世禛拢着阑珊的头发，小心替她梳理，一边说道：“我探听雨公公的口吻，总有种预感。”

&esp;&esp;“是什么？”

&esp;&esp;赵世禛道：“你跟咱们的杨大人一样，也通古博今的，自然也知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的典故？”

&esp;&esp;阑珊噗地笑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嘛，怎么说的这么拗口，又提这个做什么？”

&esp;&esp;赵世禛道：“我担心，皇上一点儿也不放过。”

&esp;&esp;“我还是不懂，不放过什么？”阑珊有点紧张。

&esp;&esp;赵世禛道：“滇南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妥当，加上饶州那边的名声也都散了开去，这会儿全天下都在议论决异司的舒司正，几乎没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esp;&esp;阑珊听他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忍不住笑道：“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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