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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童谣,一夜之间在孩童们口中传遍。
黎明时分,城西一处简舍内,两个男子立在院中,望着远方映出的红光,身姿挺拔。
“一回来便看到这么多新鲜事!云闲,你们大都向来如此热闹么?”
成王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虽说常年游历在外,可大都连现三件异事,就算他不问朝堂,也不免心中担忧,好歹他也是当朝皇帝的儿子。
这话颇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味,也就是白承之说,换做旁人,成王怕是早就和他绝交了。
“我也不曾见过,倒是被白兄取笑了。”
成王乃皇后所生,是皇帝最小的儿子,随和不争的心性倒是和那位中宫之主有些像。别的皇子都是结交勋贵嫡子,他倒好,少年时便只带着心腹外出游历,极少与人结交,还给自己起了个字——云闲。成王在途中遇到了自称体弱多病的白承之,两人同好山水,心性相同,一拍即合,作伴同行。
前几日,成王接到皇后的信,说她身子不好,想念儿子,成王这才在皇帝寿辰前几个月回都,并郑重邀请好友白承之与他同行。回都之后,成王潜人进宫打听,说皇后无恙,他这才在城西买了见简舍住下。到现在,他都未告诉白承之,自己的父亲便是虞国的掌权人。
侯府叶家……白承之回味着刚刚成王告诉他的石狮子一事,脑海中不由出现了一张女子的脸。
精巧的五官中眸色坚毅,柔美的脸上渗出许多细汗。她掀开车帘看着自己,一瞬间的目光里似乎充斥着许多种情绪,好奇、震惊、疑惑、坚决、深沉。那眼神,似乎与他相识了很多年,又似乎是初次见面。
那个故意让自己受伤的女子,便是侯府叶家的嫡长女。
白承之做事向来走一步算十步。那日叶宁语的马车还未回到侯府,他便已将叶家的事打听得七七八八。
这三次异象,是否都和叶家有关?不知为何,白承之总觉得他与那女子还会再见面。
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往后许多年,他们之间都会产生千丝万缕的关联。
听说段氏急火攻心,太后来叶府看女儿,禁卫军敢阻拦别人,却不敢拦太后。
见段氏好端端地在自己院中,太后才放了心,她告诉女儿,皇帝忌惮今日异象,百官也纷纷猜测,叶府之人暂时不会处置,叫段氏安心。
段氏将这些消息告诉叶府其他人,叶宁语虽说早有预料,听到确切消息还是松了一口气。
叶宁语告诉母亲江氏,父亲就快回来了,该给他设灵堂了。
江氏心中凄楚万分,“可是那皇帝下旨侯府不许设灵堂,你父亲回来要被送到大理寺……”
“父亲的灵堂不设在正厅,就在书房前。母亲尽管做,我一定会让父亲回家。”叶宁语握着母亲的手越来越紧,江氏都感觉到了疼。
叶府内院,下人们齐齐为老爷布置灵堂,他们不敢问为何侯爷的灵堂要设在书房前,只是安静做事。
叶家孩子们很多事也都亲自来,特别是叶安珺和叶安锦,两人一句话都不说,只默默布置灵堂最核心的地方,下人们看到后,只在心里为他们叹气。
这两天叶宁语没事就坐在父亲书房里,这里是他与父亲留下回忆最多的地方。小时候每逢父亲回都,就带她在这里看兵书,讲战场上的事。
那一年叶宁语及笄,叶永长笑着问她:“阿云呐,何为为官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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