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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1页）

&esp;&esp;他都说不过去。”

&esp;&esp;“本来嘛，我瞧见你参军的时候，还以为殷氏终于想明白了。不过见你到了现在还回来质问我这个问题，我猜，殷氏入军就和你们入仕一样，没想过流血政变吧？”

&esp;&esp;“你们是不是抱着以军权胁迫楚檀，进一步让渡议会权利的主意呀？”黎里眼睛亮晶晶，恨不能给殷誓鼓掌。

&esp;&esp;“温和改良派，”她感慨，“真是帝制的好朋友。”

&esp;&esp;殷誓低声：“殿下！”

&esp;&esp;他目光如锋刃：“殿下，请您慎言！”

&esp;&esp;黎里毫不在意：“这就要慎言啦，我还有更糟糕的话，考虑到你的身份没说出口呢。”

&esp;&esp;“殷誓，我不是改良派。”

&esp;&esp;“我也不打算学着你们殷氏的做派，花上大量时间来尝试改变。”

&esp;&esp;“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彻底。在我看来，改良第三军校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把错误本身连根拔起，才会有所谓的美好未来。”她说道，“暴动只是一时疮痛。相信我，风平浪静后，第三军校就会是你想要的样子了。”

&esp;&esp;殷誓：“……”

&esp;&esp;殷誓难以置信：“你还想诱发暴动？！”

&esp;&esp;黎里：“……”糟糕，一时嘴快没收住。

&esp;&esp;嘴快都快了，她干脆道：“没错，我已经请韦岫加快扇动两方情绪了，想必冲突很快会进一步升级。”

&esp;&esp;“你阻止不了的。”

&esp;&esp;“你输了，赖不掉的。”

&esp;&esp;殷誓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esp;&esp;他缓声提醒：“我不会爽约。但是殿下，我也需得提醒你，暴动是最糟糕的解决方式。不仅是对将会出现的‘牺牲’而言，对您亦如是。”

&esp;&esp;“现在大家或许尚未能反应过来，可随着冲突的加剧，受创的学生越多，他们便会对受伤的原因记得越深——是您逼得他们只有买票一条路。他们之所以会遭到这样的对待，全是因为您在集训中做过的事。”

&esp;&esp;“您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样的暴动，对您又有什么价值呢？”

&esp;&esp;黎里唔了声。

&esp;&esp;她说：“光明前，总会有所牺牲。”

&esp;&esp;“我牺牲了别人，总不能还让自己独坐高台？”她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勿惜此身、方得报国。”

&esp;&esp;“我在集训时说过的，身为皇室，我最大的使命就是护佑国民。国民的幸福安康是我最大的诉求。”

&esp;&esp;“第三军校也是帝国领土，第三军校的学生，也是我的臣民。”

&esp;&esp;“我对臣民负有责任，拨乱反正是我必行之事。”

&esp;&esp;“殷誓，我不是在刻意挑动冲突，而是为了彻底改变这错误的规则。我和你们殷家的行事风格虽天差地别，目的却是一样的。”

&esp;&esp;“我只是想要这里变得‘正常’。”

&esp;&esp;专业基础课的课堂里。

&esp;&esp;教授的声音透过扩音系统响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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