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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1页）

&esp;&esp;凌漠低着头走路，过了好一会儿，才微笑着抬起头来，看向聂之轩说：“你猜？”

&esp;&esp;说话间，两个人回到了招待所的会议室。

&esp;&esp;萧朗一见两人，立即问道：“怎么样？问出点什么了没有？”

&esp;&esp;“你指的是什么？”凌漠没有正面回应萧朗。

&esp;&esp;不过萧朗倒是大大咧咧地不以为忤，说：“就是谁会作案啊？”

&esp;&esp;萧望知道凌漠的心里对萧朗怀疑唐骏还是心存芥蒂的，明显听出了语气的不对，所以上前委婉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esp;&esp;凌漠没有立即回答，低头沉思，倒是聂之轩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说：“这人真是个王八蛋，要我说，直接放他出去，让他被制裁了也算是除害了。”

&esp;&esp;“那不是法治。”萧望微笑着看聂之轩。

&esp;&esp;聂之轩自知有些偏激了，转换话题说道：“凌漠对他的心理分析和精神分析是正确的，这人根本就没有精神病，在回忆当年作案情节的时候，那真是思维条理清晰啊！而且这人经过二十几年的改造，对自己的罪行毫无悔过之意，甚至还得意扬扬。”

&esp;&esp;“也就是说，他开口了？”萧望还是有些意外的。

&esp;&esp;“是啊，凌漠还是很有两下子的，给了他一些刺激和诱惑，他就开口了，而且滔滔不绝的。”聂之轩说。

&esp;&esp;“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对我们有价值的线索。”凌漠略有些沮丧。

&esp;&esp;“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谁会杀死他？”萧望问道。

&esp;&esp;凌漠点点头。

&esp;&esp;“你看你看，我就说嘛，不会有别人啦。”萧朗没心没肺地插话道。

&esp;&esp;“那你说是谁？”凌漠皱了皱眉头。

&esp;&esp;“唐老师啊。”萧朗还是坚持己见，“我之前说的那么多疑点，虽然你有反向印证，但我觉得还是不能算疑点。”

&esp;&esp;“你既然这样说，我也可以说，不可能是老师。”凌漠说，“刚才我在和杜舍的聊天中发现，杜舍当年被捕就是老师亲自动的手，在押解之前，老师还去警告过他要小心，可能是老师发现了董乐的异常，已经开始防范了。最重要的是，在董家父子双双去世过后，老师可能是为了研究杜舍的心理状况或者搞清楚事实情况，还专门去金宁监狱探过几次监，而且都是单独相处。换句话说，老师如果想要杀死杜舍有很多机会。”

&esp;&esp;“也许是他不想暴露自己呢？”萧朗说。

&esp;&esp;“他完全有机会不暴露自己。”凌漠说，“我们都说疑罪从无，那么我们对老师也应该这样，这么多合理怀疑，我们就不该再怀疑他。”

&esp;&esp;“合理怀疑？”萧朗说，“我给你说个聂哥之前跟我说过的案子。曾经有个人，因为明确的仇恨杀了人，把自己的血衣和刀藏在了自己家的田地里。后来警方找到了血衣和刀，在衣服内侧和刀柄上做出了嫌疑人的dna，衣服外面和刀刃上都有死者的血，你说这是不是铁案了？结果律师看完卷宗以后，教犯罪嫌疑人狡辩，说有人溜进了他的家里，偷了他的衣服和刀，穿在衣服外面，并用戴手套的手拿着刀去杀了人，然后把物证埋在了他的家里。你说，这种铁案算不算合理怀疑？”

&esp;&esp;“如果没有其他的证据支持，我觉得这也算是合理怀疑。”凌漠说，“毕竟，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都是很重要的。”

&esp;&esp;“有明确的作案动机，有明确的物证，这都算合理怀疑？我觉得，‘疑罪从无’中的‘疑’也是要有度的，不合常理就是狡辩。”萧朗说，“照你这样说，以后没有铁案了，所有的案件即便物证再扎实，我都能找出狡辩的方法。合理怀疑重点是‘合理’二字，顺着证据来编故事，就会有明显不合理的地方。我举的例子，找不出

&esp;&esp;林场无名尸

&esp;&esp;杳无人烟的广袤林场里，经常会有流浪汉因为迷路而送命。但这具男尸的情况却有些诡异。

&esp;&esp;在我们人生旅途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一座阴暗的森林，因为笔直的康庄大道已然消失。

&esp;&esp;——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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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雾霾笼罩之下的南安市，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安静祥和。

&esp;&esp;然而全市公安民警已经有两天无眠无休了，因为南安市公安局在萧闻天的命令下，进入了一级勤务的状态。换句话说，就是所有警察停止休假，工作时间的各个公安岗位，全员在岗；非工作时间，一半警力在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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