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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3页）

&esp;&esp;“操！滚！”元午吼了一声，顿时就想一竿飞过去把他给挂在船板上。

&esp;&esp;傻子一边撑船一边呵呵地笑了起来。

&esp;&esp;林城步几下就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包括内裤。

&esp;&esp;傻子一看就更笑得停不下来了。

&esp;&esp;元午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把衣服团好都顶在了头上，再从船上把大头拿来玩的一根彩带从脑袋顶上一绕，在下巴颏打了个结。

&esp;&esp;把衣服完美地捆在了头顶上，然后跳下了水。

&esp;&esp;“我……靠。”元午仰起头枕着牛背盯着耀眼的阳光。

&esp;&esp;林城步游得挺快的，元午能听到他的胳膊划水时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

&esp;&esp;他闭上了眼睛，阳光透过眼皮执着地发出亮白的光芒，让泪水开始不断地在眼睛里汇聚，酸涨，发涩。

&esp;&esp;水面上传来的划水声开始变得模糊，像是渐渐淡去的背景。

&esp;&esp;恍惚里他开始觉得不安。

&esp;&esp;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esp;&esp;回来！

&esp;&esp;他在心里大吼着。

&esp;&esp;为什么！

&esp;&esp;你为什么！

&esp;&esp;林城步的手搭上船沿的同时，一直仰头靠在牛身上的元午猛地睁开眼睛扑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沙哑而低沉：“你为什么？”

&esp;&esp;“不是你叫我过……”林城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元午眼神里的混乱，也看到了这混乱之后的焦急和绝望。

&esp;&esp;“上来！”元午一把扯掉了他捆在脑袋上的衣服，抓着他的头发就往船上扯。

&esp;&esp;“哎！”林城步赶紧往船上爬，但因为脑袋被元午控制了，他没法调整姿势找到着力点，“你等……我还没……哎疼！”

&esp;&esp;元午就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只是死死地拽着他。

&esp;&esp;撑船的老乡大概也是被元午的疯狂吓着了，愣了好几秒钟才“啊啊”地喊着，把手里的竹篙从船头伸了过来。

&esp;&esp;林城步这才抓着竹篙气喘吁吁地爬上了船。

&esp;&esp;元午还抓着他头发没松手，他想把元午的手掰开，刚一抬手，船上一直趴着的牛回过头看了看他，哞地叫了一声。

&esp;&esp;“哎，”林城步又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下面，想想又觉得还是头发重要，于是又抬手在元午手腕上掐了一下，“你撒手！我已经上来了！我上来了！撒手！我要秃了我操！”

&esp;&esp;这一掐终于让元午松了手，但松手之后他还是死死地盯着林城步，眼里的焦急依然还在。

&esp;&esp;“我没事儿，没事儿。”林城步一边安慰他，一边想要拿衣服穿上，一扭头才发现衣服没在船上。

&esp;&esp;撑船的老乡笑得非常愉快，啊啊地向他打手势，指着下游的水面。

&esp;&esp;林城步顺着看过去，悲痛地发现自己的斑马内裤已经顺水漂出去很远了，至于别的衣服，没准儿已经沉下去，反正没见着。

&esp;&esp;“你没事儿？”元午突然像是回过神来地问了一句。

&esp;&esp;“嗯，”林城步点点头，“就是我的……”

&esp;&esp;“你真的没事儿？”元午用手捧住了他的脸，定定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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