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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不是beta，我是一个分化得太晚的oga。”和大天狗的欢快不同，妖狐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苦涩，连唇角的笑容，也不是真心喜悦的弧度。

&esp;&esp;而这苦涩中还带着不安，他的眼神带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大天狗。那眼神里头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大天狗见过这种眼神，在数年前的那个夜里，在文竹发芽的那个夜里。那是一种对于失去全世界的惧怕和对新生的期待。

&esp;&esp;他在等，等大天狗回答。

&esp;&esp;妖狐记不得自己上一次像这般忐忑不安时是什么时候了。等待警校的录取通知书，工作时的面试？不，他从未如此忐忑不安。

&esp;&esp;他看着大天狗，看着他蓝色的眼眸，那是纯净的水才能折射出的颜色，而他是条无法存活于太过纯净的水中的鱼。

&esp;&esp;他一直看着那双眼还有在双眼下方不远的双唇，等待着那个答案的到来。他的眼神是那么专注，以至于他忽略了大天狗其他的动作。

&esp;&esp;他被大天狗拥入了怀中。

&esp;&esp;一个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怀抱。一定时候消毒水太过刺鼻的原因，妖狐想，不然他无法解释从自己眼中不断流出的液体。

&esp;&esp;以及，从大天狗眼中不断流出的液体。

&esp;&esp;它们汇合在一起，纯净的水流入了大海，阳光映照出比金色更绚丽的颜色，无法存活的鱼和溺水的游人终于相遇。

&esp;&esp;“我等了你好久。”大天狗说，“等着你告诉我。”

&esp;&esp;妖狐起初是不解。很快又反应了过来，“你是故意换号码的？”

&esp;&esp;大天狗有些不舍地松开了双臂，转而和妖狐对视。他点了点头，妖狐讲的是标记。”妖狐想起了那个总是穿着长裙一脸严肃的女性oga生理课老师，因为人类现在的分化状况，在旧时代不被重视的生理课程已经变成了重要的必修课，妖狐还记得那个老师总是照着书本一字一句地念“标记，分为长期标记和临时标记一个oga一生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标记最大的意义在于向所有人宣布两人的伴侣关系，而在以前oga的黑暗时代，则意味着向所有人宣布这个oga只能属于他的oga，无人可以觊觎。”

&esp;&esp;事实上，到今天，科学家们已经发明了可以去除标记的手术，也意味着原本oga和alpha之间最大的不平等已经被消除。

&esp;&esp;妖狐被大天狗抱得更紧，甚至能够感受到大天狗胸膛因为发声而传来的震动，和他的心跳形成了共鸣。

&esp;&esp;“我真正想要的，是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话音随着他的双唇落在妖狐的发旋上，大天狗握着妖狐的双臂，让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不出意料地看见红色已经快要小腿的眼眶再度变得通红。

&esp;&esp;“所以，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尊重你。”大天狗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看着妖狐。现在到了妖狐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esp;&esp;“我不知道。”妖狐少有地露出了迷茫而又有些脆弱的表情，像是拿着一百元硬币不知道该买那种饮料的幼童。

&esp;&esp;“我无法想象成为oga被人标记生儿育女的生活。”妖狐看着大天狗，“但那天医生问我要选择哪个方案的时候，我想到了你，我想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或许那样的生活也没那么糟糕。”他没有用好，而是用了没那么糟糕去形容，但对于妖狐而言，已是不易。

&esp;&esp;“我现在依旧无法做出选择。”妖狐说，“我本来想让你帮我选的。”像是在埋怨大天狗，又更像是在撒娇。

&esp;&esp;“但是有一件事我现在就很确定，以后也会很确定。”

&esp;&esp;“我最想要的，和你想要的一模一样。”

&esp;&esp;最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自相逢时开始，注定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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