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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3页）

&esp;&esp;这点头仿佛就是讯号，霍凌昀秒懂，双手敬了个礼。

&esp;&esp;“请首长放心，我以后保证认真对待任务，确定万无一失！”

&esp;&esp;嘿嘿，他爹是饶他了！

&esp;&esp;-

&esp;&esp;凌晨时分的深夜，万籁俱静，漆黑的天空仿佛像头未知的巨兽，栖息在暗处准备吞噬一切，眼神瘆瘆。

&esp;&esp;“我妈说你是个野种，没爹没妈的，不是个好孩子，不能和你玩！”

&esp;&esp;“她有病，我奶奶说会传染的。”

&esp;&esp;“她是怪物，你们看她的嘴唇是紫色的，快跑！”

&esp;&esp;……

&esp;&esp;一粒小石子倏地砸中苏瓷的额头，苏瓷愣愣地摸了摸受伤的部位，仿佛无知无觉般继续向前走着。

&esp;&esp;云华镇的巷口空地，织着衣服，摘着青菜或者做手工的女人们看着苏家的院子窃窃私语。

&esp;&esp;“唉造孽啊，自个生的说扔下扔下，当妈的没良心！”

&esp;&esp;“可不是，不过听说她是给人做小的，生的这个怕是个不能见光的私生货！”

&esp;&esp;“那么一个病孩，得折腾死老苏夫妻！”

&esp;&esp;“当妈的跟人跑了，留下个累赘，陈婶子倒霉！”

&esp;&esp;……

&esp;&esp;女人们自顾自地说，苏瓷也自顾自地想，她为什么要出生呢？为什么要连累最亲的人？

&esp;&esp;没等想出答案，一滴水融入画面中，泛起阵阵涟漪，无数扭曲的画面扑面而来。

&esp;&esp;“苏瓷，你怎么这么恶毒，你真让人恶心！”

&esp;&esp;“那么见不得人好，现在又想靠病博同情吗？”

&esp;&esp;“你以为你是谁？谁会喜欢你，谁会爱你？你配吗？”

&esp;&esp;你配吗？

&esp;&esp;躺在床上的苏瓷猛然睁开眼睛，好一会儿虚无的双眼才慢慢回神，周围是漆黑的房间，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帘幕遮住。

&esp;&esp;打开床前的小灯，微弱的光芒渐渐发散，旁边桌上放置的杯子显示出了原本的轮廓，里面是早已冷掉的牛奶。

&esp;&esp;张妈睡前送上来的，说是霍定川吩咐的，以后每晚都必须喝了牛奶才能睡觉。

&esp;&esp;苏瓷忽然笑出了声，从前她无数次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却轻而易举弃之如敝履。

&esp;&esp;光着脚走在地板上，苏瓷来到桌子面前。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锁盒。

&esp;&esp;钥匙“啪嗒”一声解开，里面有本日记和一张照片。

&esp;&esp;“苏杭陈淑兰和最爱的小囡囡合影留念。”

&esp;&esp;小小的红字印在照片底部，这是唯一一张苏杭和陈淑兰带着苏瓷在外地某处景区照的。那年外公外婆带她去外面看病，情况好转，陈淑兰一高兴咬咬牙和苏杭带她去玩了一天。

&esp;&esp;摸了摸照片，苏瓷关掉灯躺回床上，把照片紧紧攥在胸口。

&esp;&esp;她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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