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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第3页）

&esp;&esp;一下，又一下。

&esp;&esp;“母妃赐儿臣血肉性命，儿臣无能，让母妃失望，请母妃保重。”九个响头磕得实诚又用力，鲜血顺着额头滑落到下巴，怀王站起身，作揖到底：“儿臣告辞。”

&esp;&esp;徐妃仍旧没有看他。

&esp;&esp;直到怀王脚步远去，她才慢慢转过头，看向空荡荡的牢房走廊，眼神平静至极，谁也看不透她的想法。

&esp;&esp;王统领对怀王越加怜悯，摊上这样的母妃，投胎时是多没长眼睛？

&esp;&esp;当天夜里，徐妃死了。

&esp;&esp;服毒自戕。

&esp;&esp;她躺在天牢的石床上，身上繁复的宫裙干干净净，妆容整齐，死得体面又优雅。

&esp;&esp;“怀王真可怜。”

&esp;&esp;“是啊，被亲娘算计冷待，还被骂得狗血淋头。”

&esp;&esp;骂的人，心安理得的自戕了，只可怜倒霉的怀王，不被亲娘关爱，还被嫌弃厌恶连累。

&esp;&esp;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再释然。

&esp;&esp;隆丰帝也知道了徐妃对大儿子说的那些话，他长长叹息几声，不仅赏赐了不少东西给怀王，还恢复了几位皇子的俸禄。

&esp;&esp;只是仍旧没有提让他们回王府的事。

&esp;&esp;“护龙卫已经查清，大哥确实是徐妃的亲生孩子。”宸王把护龙卫调查到的资料放到玖珠面前：“也许有些母亲，生来就不爱自己的孩子。”

&esp;&esp;“不。”玖珠摇头，她没有看这些资料，明亮的双目中仍旧有星星在闪烁：“也许是我错了。”

&esp;&esp;“可能她是个爱着孩子的母亲。”

&esp;&esp;徐妃自戕，隆丰帝没有再继续追究她以前做的事，以妃礼让她下葬于妃陵。

&esp;&esp;她的葬礼并不隆重，两日后，就是册封太子大典。

&esp;&esp;册封大典太子真的在册封大典上，把太……

&esp;&esp;徐妃被废，甚至连名字都从皇家宗谱上移去，她下葬的那天，只有礼部的几个低阶官员负责她的葬礼。

&esp;&esp;实际上，若不是因为皇上并没有表现出对怀王的厌恶，或许她连葬入妃陵的资格都没有。

&esp;&esp;怀王明白，理智上，自己不该去给母妃送葬。

&esp;&esp;但母妃下葬的前夜，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圈禁在潜邸时，母妃一边嫌弃他吃得多，脑子笨，一边把碗里的饭菜拨给他的场景。

&esp;&esp;，也不会把徐妃犯下的罪，加诸于怀王身上。

&esp;&esp;她的恶，证明了怀王的无辜。

&esp;&esp;玖珠又看了眼送葬队伍里的怀王，在这一刻，她是真的希望，徐妃临终前，对怀王是带着善意与爱意的。

&esp;&esp;真相如何，也许唯有徐妃自己明白。

&esp;&esp;而她，只是一个看客。

&esp;&esp;“小猪。”宸王拾阶而上，走到玖珠身边：“在看徐氏的送葬队伍？”

&esp;&esp;玖珠点头：“大哥在给他母亲扶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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