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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3页）

&esp;&esp;“红腹知更鸟关在笼里，上苍见了，为止愤怒。”威尔低声开口，“‘红龙’写下的诗句。”

&esp;&esp;“来自于威廉·布莱克，我的人正在就此展开调查。”

&esp;&esp;“我倒觉得，更应该调查的是他写信的原因。”

&esp;&esp;威尔将目光转向技术人员，两名探员伏在放大镜前，仔细地检查着递到莱克特宅的信件。

&esp;&esp;“调查他的有一整个fbi小组，包括你，也包括我，”威尔说，“他将目光投以fbi之外的汉尼拔·莱克特，总得有一个动机。”

&esp;&esp;

&esp;&esp;——动机。

&esp;&esp;“啊！”

&esp;&esp;安琪·莱克特惊呼一声，她急切地拍了拍身下的座椅。

&esp;&esp;“停一下，红龙先生，停一下车！”

&esp;&esp;弗朗西斯·多拉海德立刻踩下油门。

&esp;&esp;坐在副驾驶上的安琪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飞奔下车。

&esp;&esp;多拉海德目送匆忙地跑开。今日安琪穿着一袭长裙，过膝的裙摆显然不易跑动，她干脆把裙子拉到膝盖以上，洁白的脚踝裸|露在外，突出的骨节精致小巧，随着步伐抬起又落下。

&esp;&esp;他盯着那脚踝，随即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esp;&esp;安琪恨不得直接飞到马路对面去，她的目的地是险些就开过了的糖果店。多拉海德在车上等她，没一会儿，安琪就心满意足地回来了。

&esp;&esp;如此着急，再上车时她的头发都跑乱了，金发贴在脸颊上，安琪也顾不得整理。她舔了舔嘴唇，然后献宝似的将袋子递到多拉海德面前：“红龙先生，吃糖吗？”

&esp;&esp;多拉海德看向安琪手中的袋子。

&esp;&esp;精致的纸袋上印着糖果店的logo，里面堆满了五颜六色的手工糖。纸袋后面，安琪灰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他思索片刻，没有伸手。

&esp;&esp;“你的男友，”他慢慢地开口，“可以为你买下一整个糖果店。”

&esp;&esp;安琪的面容僵硬在了原地。

&esp;&esp;满足与期冀宛若秋风扫过的落叶般消失不见，她缓缓地收回装着糖果的纸袋，乖巧地坐好。

&esp;&esp;“是的。”安琪的语气非常平静，“这的确是托马斯的风格。”

&esp;&esp;没人会忽视掉她眼底的戒备和哀伤。

&esp;&esp;多拉海德默默地看着她将纸袋放到大腿上，然后重新系好安全带：“你不喜欢他，为什么？”

&esp;&esp;他的语速不快，内容直接，且竭力将每个字都说的格外清晰。对于被捧在掌心里的安琪来说，这样的对话过于直接粗暴，但安琪不在意，她反而像是受到激励般抬起头。

&esp;&esp;却只是张了张嘴，水润的唇瓣中没有吐出任何话语。

&esp;&esp;安琪垂眸，最终是叹了口气。

&esp;&esp;“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她低声开口，“有时候，现实情况不会给我们太多的选择。”

&esp;&esp;“……”

&esp;&esp;多拉海德无声地发动引擎，车辆再一次发动起来。

&esp;&esp;红龙向来寡言，好在气氛并不尴尬。抱着纸袋的安琪，收拾好心情后，偷偷抬眼看他。

&esp;&esp;弗朗西斯·多拉海德和安琪接触过的任何男性都不太一样，不论是汉尼拔·莱克特还是假扮人类还乐在其中的洛基，对外表的追求近乎苛责，他们的形象一眼看过去几乎就是优雅高贵的代名词。但红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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