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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娘心中一喜，真给姑娘料对了。对顾夕颜的吩咐自然是更加深信不疑，忙照着顾夕颜的吩咐叹了一口气，说：&ldo;你还真是和姑娘想到一块去了，姑娘也是这意思。&rdo;墨菊放下心来，满脸喜悦，把一张清秀的小脸照得如花般明艳，说：&ldo;姑娘对我的好，我记着了，断不会让姑娘一个人孤伶伶地去夫家的，等姑娘嫁过去了，我再伏伺姑娘几年，再求这个恩典也不迟。&rdo;端娘欣慰地摸了摸墨菊的头：&ldo;好丫头，不亏姑娘疼了你一回。&rdo;惠兰却在一旁若有所思。几个人端了浮着冰块的绿豆汤到了正屋，等了一会儿顾夕颜才和杏红说完话，进到屋里，杏红正红着脸站在那里。端娘她们都装作没有注意，只去伏伺顾夕颜喝绿豆汤。顾夕颜没有那么多的尊卑观念，把端娘一直当长辈看待，冰镇的绿豆汤，在这个时代是很难得了。墨菊给顾夕颜盛了一碗，顾夕颜让她先给了端娘，自己接了第二碗，墨菊、杏红和惠兰大家也都各分了一碗。女人在一起，哪有不说话的。几个人聚在一起一边喝冰绿豆汤，一边闲聊，气氛融洽。喝完了绿豆汤，惠兰抢着收拾碗碟，拉着杏红一起去清洗了。端娘略坐了一会，起身说要去看看晚饭怎样了，墨菊忙跟着起身：&ldo;姑姑还是陪着姑娘说说话儿吧，我去提食盒去。&rdo;端娘不肯，顾夕颜也没有挡着，墨菊只得让端娘去了。端娘一走，顾夕颜就问她：&ldo;柳亭那边的事情如何了？&rdo;墨菊道：&ldo;秦大姑让我代她向姑娘赔个不是，说这两天就去找房子。&rdo;这是意料中的事，顾夕颜又问：&ldo;他们的那个账房先生怎样了？&rdo;墨菊奇道：&ldo;姑娘怎样知道秦大姑身边的账房先生出了事？&rdo;顾夕颜只随口一问，想探点消息，没想到歪打正着了。墨菊的话音一落，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雪白：&ldo;出，出了什么事？&rdo;&ldo;看把姑娘担心的。&rdo;墨菊笑道：&ldo;大姑到没说什么，不过是我回来的时候隐隐听到大姑的徒弟们都在嘀咕，说是他们的账房先生卷了长生班的银两不见了，大姑没办法了，所以才不肯搬走的……&rdo;顾夕颜只是低头沉思着。墨菊看见顾夕颜的脸色不豫，在一旁看着小心翼翼地不敢开口。过了好一会儿，顾夕颜才抬起头来，精神间很恍惚。两个人就这样对坐了一会儿，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惠兰和杏红笑语晏晏地进来了。她们进屋看见顾夕颜和墨菊沉默不语的对峙着，俱都是一怔。惠兰笑盈盈地上前道：&ldo;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墨菊惹姑娘生气了，姑娘可要保重身子……&rdo;墨菊听得眉角一挑，朝顾夕颜望去。顾夕颜强打着精神笑了笑，说：&ldo;没什么事，只是精神不太好！&rdo;惠兰忙吩咐杏红：&ldo;这天气太热，给姑娘打个扇吧！&rdo;杏红应声而去，找了一把芭蕉扇来就要给顾夕颜扇风，惠兰一挡：&ldo;这又不是正午，找把团扇来，小心凉了姑娘。&rdo;杏红又急急收了芭蕉扇找了一把绢绸团扇来，惠兰接在手里，坐在c黄弦边给顾夕颜打起扇来。&ldo;我看远香湖的荷花开得好，都结了小莲蓬了，姑娘要是无聊，不如明天一早起来我们坐了小舟去采莲蓬去。&rdo;惠兰边给顾夕颜摇扇，边和她聊天，&ldo;要说荷晴，最好莫过于清晨，万道霞光一照，荷花&lso;砰砰砰&rso;地次地绽开，香飘满院，是难得的景致……&rdo;&ldo;是吗？&rdo;顾夕颜笑应道，&ldo;我以前很少看到荷花，更没别是赏荷了……&rdo;&ldo;那明天我陪着姑娘去远香湖边看看……&rdo;在惠兰的殷勤下，顾夕颜渐渐露出温和的笑容。墨菊在一旁看着，轻轻拉了拉杏红的衣角，两人蹑手蹑脚地出了门，站在屋檐下低语。&ldo;端娘问了我的意思，我说想伏伺姑娘几年后让姑娘放我出府。你是怎么跟姑娘说的？&rdo;杏红道：&ldo;我说随着姑娘安排。&rdo;墨菊点了点头，说：&ldo;到时候我们还是一起吧！&rdo;杏红踌躇着：&ldo;惠兰说，让我陪她留在姑娘身边。说外面的世道不好，像我们这样的，就是出了府也难免被人闲言闲语的，还不如坐实了，就在姑爷身边伺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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