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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第2页）

&esp;&esp;而以顾明昭贫瘠的灵力来看，这小子连修真的入门门槛都还没摸着。莫说抵挡住来势汹汹的迷心蛊，但凡被蛊毒轻轻碰上一碰，都很可能命丧当场。

&esp;&esp;“识海不止与修为相关，”谢镜辞舒了口气，“见识、心性与根基，也会对它的强弱产生影响。”

&esp;&esp;顾明昭傻笑：“对对对！就是这样！”

&esp;&esp;孟小汀皱着眉看他。

&esp;&esp;话虽这样说，可无论是从哪个方而来看……这人学识渊博吗？一个在学堂里帮忙的文弱书生。这人根基过人吗？海边普普通通的凡人。至于心性――

&esp;&esp;顾明昭方才差点疼哭了。

&esp;&esp;“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esp;&esp;瘦削清秀的年轻人轻轻一动，抬手指了指村口的方向，语气随意，像在拉家常：“还记得路过的那座破庙吗？我的老窝。”

&esp;&esp;莫霄阳露出怜惜之色：“你在那儿打过地铺啊？”

&esp;&esp;“他的意思是，”谢镜辞语气淡淡，“他就是水风上仙。”

&esp;&esp;这样一来，很多问题就都能得到解释。

&esp;&esp;村长明明从未见过那个建立学堂的男人，却能大致勾勒出他的模样，或许他曾经的的确确真实存在过，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被所有人尽数遗忘。

&esp;&esp;水风上仙也是如此。

&esp;&esp;海边最盛神明崇拜，更何况凌水村危机频发、妖邪横生，按照惯例，理应造出一尊神明以供参拜，而非沦为现如今的无主之地。

&esp;&esp;水风上仙庙宇精致，想必曾经香火旺盛，如今几十年过去，却再无人记得。

&esp;&esp;这件事无论怎么想，都必然藏了猫腻。

&esp;&esp;……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把所有人关于他的记忆一并抹去了？

&esp;&esp;顾明昭：“啊嗯，谢小姐说得对。”

&esp;&esp;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呼声，随着他话音落下，迎来一片短暂的沉默。

&esp;&esp;然后孟小汀神色复杂地开口：“你都是个神仙了，待会儿上药别乱叫，好吗？”

&esp;&esp;莫霄阳真心实意：“兄弟，你房子好惨，有空去收拾收拾吧。”

&esp;&esp;顾明昭：“……”

&esp;&esp;顾明昭：“哦。”

&esp;&esp;默了一瞬，年轻人忍着膝盖剧痛，整个身子坐直：“不是，那什么，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吃惊吗？什么都不想问吗？”

&esp;&esp;“看你这样子，没有信徒，力量差不多枯竭了吧？”

&esp;&esp;莫霄阳拍拍他肩膀：“放心，等我有钱了，给你建座新的神庙，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esp;&esp;顾明昭：……

&esp;&esp;贫穷，是穷神与穷人共同的通行证。这绝对是史上最惨掉马，没有之一。

&esp;&esp;是他不对劲，还是他眼前的这伙人不怎么对劲？

&esp;&esp;“我有个问题。”谢镜辞举手：“多年前在村子里建立学堂的也是你吧？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你的存在？”

&esp;&esp;顾明昭有点颓：“此事说来话长。”

&esp;&esp;“那不妨长话短说。”

&esp;&esp;“当人的信仰足够强大，能创造出他们心目中的‘神’。但其实我们远远达不到神明的水平，充其量，只能算是天地间无主的精怪。”

&esp;&esp;顾明昭道：“虽然能力微薄，但由于诞生于一方土地的心愿，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会留在当地，竭力将它护住――不能称作‘守护神’，非要说的话，大概算是‘守护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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