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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2页）

&esp;&esp;医生告诉他，他失控是因为独占欲太强，对这一点，贺忘并不否认。

&esp;&esp;“你来啦。”对他的到来，怀烟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开心。

&esp;&esp;开心是因为有他陪着就不孤单，贺忘会一直陪他到天亮去工作，不开心是因为这个王八蛋总是监督他的饭量，少吃一点都不行。

&esp;&esp;照例在贺某人的监督下吃完晚餐，怀烟有点撑了，有气无力地瘫在贺忘的大腿上，让他给自己揉肚子，还不忘抱怨：“都怪你。”

&esp;&esp;贺忘眼皮也不眨一下，熟练地说：“怪我。”

&esp;&esp;“你知道为什么怪你吗，你就这么认错了？”怀烟抬手捏住了他的脸，“你要是不知道就认错，那你罪加一等。”

&esp;&esp;“唔。”

&esp;&esp;贺忘的骨相立体而深邃，帅得找不到一丝多余的线条，当他被公主殿下左右开弓捏住脸颊两侧时，他很容易碰上客观的难题，那就是不太方便说话。

&esp;&esp;但他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言简意赅，又条理清晰地说：“晚饭喂得太多了。”

&esp;&esp;“嗯，”怀烟眨眨眼，故意说，“就算你知道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esp;&esp;贺忘很轻地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腕，拿下他不安分的手：“那就不原谅。”

&esp;&esp;他可以赎罪。

&esp;&esp;病房是套间，晚上，贺忘去了外间休息。

&esp;&esp;入睡前，怀烟照例握了握妈妈的手，希望能得到回应。

&esp;&esp;而这一回，他的希望没有落空。

&esp;&esp;他感觉到妈妈的手在一点点地蜷起，仿佛在试图攥住什么。

&esp;&esp;怀烟睁大眼睛，身体情不自禁颤抖起来：“……妈妈？”

&esp;&esp;呼吸机后，传出来的叹息很长。

&esp;&esp;怀若云慢慢睁开眼睛，房间里没开灯，她也看不见什么，但是能感受到，她的宝贝就在她身边。

&esp;&esp;她很轻但又很用力地攥住了怀烟的手。

&esp;&esp;“因因？”

&esp;&esp;“是我，妈妈。”怀烟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竭力维持了平稳的声线。

&esp;&esp;怀若云迷迷糊糊的，一时半会还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感。

&esp;&esp;“天怎么这么黑……因因困了吗？”

&esp;&esp;怀烟小时候分不清因和困，一边认字一边组词，因因困了，因因不困，搞得怀若云晚上哄他睡觉时，都会这么问，因因困了吗。

&esp;&esp;怀烟低头，眷恋地蹭了蹭母亲的手。

&esp;&esp;“嗯……因因困了。”

&esp;&esp;衣服

&esp;&esp;◎你可以试试穿我的◎

&esp;&esp;贺忘在外间，可以听得到怀若云沙哑的说话声和公主殿下的哭泣声。

&esp;&esp;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静静在外守候。

&esp;&esp;他想替公主殿下擦掉眼泪，但也清楚，公主殿下需要和母亲说话的空间。

&esp;&esp;不过，没多久，他就听到了怀烟叫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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