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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第2页）

&esp;&esp;葛飞驰急了：“我还得办案子呢。”

&esp;&esp;医生问：“警察？”

&esp;&esp;“是啊。”

&esp;&esp;医生道：“先治病吧，有命才能破案啊。而且你以后都得注意，不能太拼，不能熬夜了。”

&esp;&esp;葛飞驰脸色很难看：“意思是我不能做警察了？”

&esp;&esp;“意思是多注意身体。”医生没好气，“多活几年，多为人民服务。”

&esp;&esp;“那肯定的，我打算至少活到八十岁的。”

&esp;&esp;医生给他开住院单：“那好好加油。”

&esp;&esp;顾寒山在一旁欲言又止，看了看向衡，又闭嘴了。

&esp;&esp;葛飞驰瞪着她：“想说什么就说。”

&esp;&esp;“八十太久了，很累的。”

&esp;&esp;葛飞驰：“……”

&esp;&esp;向衡一把按住顾寒山脑袋，把她推出去了。

&esp;&esp;陶冰冰妈妈就在走廊那儿等着，向衡一看，又把顾寒山拎进诊室。

&esp;&esp;顾寒山也没抱怨自己被推来搡去的，她若无其事地站回葛飞驰旁边。

&esp;&esp;葛飞驰都不想看他俩。

&esp;&esp;“你该给你老婆汇报情况了。”顾寒山提醒葛飞驰。

&esp;&esp;葛飞驰头更晕了。

&esp;&esp;葛飞驰给老婆打完电话后被送到了病房。顾寒山接到了简语的电话，他已经到了，正跟医生们开会。顾寒山说她一会就到。

&esp;&esp;一直跟着的陶冰冰妈妈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抓住了顾寒山的手腕。向衡赶紧过去：“阿姨，有话好好说。”

&esp;&esp;陶妈妈有些激动：“姑娘，今天你跟我闺女都在现场，是吗？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这人挺有福气的，是个福星。我闺女受这么重的伤，你却一点没事。他们想请专家，等这么久，你一催就来了。你还这么有学问，能告诉他们该怎么做。还有，葛队身体不好，要不是今天这事，他也不能顺道看看病，也算因祸得福，是吧？姑娘，你是福星，你帮帮我闺女。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一定帮我盯紧了医生，一直守着冰冰，可以吗？阿姨给你磕头。”

&esp;&esp;顾寒山没想到居然是跟她这些话，虽然惊讶，但她面无表情。陶妈妈以为她不高兴了，就真地想跪下。

&esp;&esp;葛飞驰差点要跌下床去扶人，向衡抢先一步赶紧把这位母亲扶好。

&esp;&esp;“顾寒山。”向衡唤了顾寒山一声，给了她一个眼神。

&esp;&esp;顾寒山还有些愣，这是

&esp;&esp;常鹏家里。

&esp;&esp;钟敏沉着脸：“把伤害降到最低，是什么意思？是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吗？”

&esp;&esp;“他一开始的说法是处理得体面一些。但后来我具体问了问，他现在也不知道能怎么处理，因为他不了解情况。他得先来问问你。我告诉他了，你不可能跟他交代那些。”

&esp;&esp;钟敏插话：“对。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他，我不会给他机会拯救自己。”

&esp;&esp;常鹏默了一会，道：“简语能想到，首先就是得拖延时间。宁雅的死正好撞在警方知道宁雅去找过他之后，所以他得去跟警方讲清楚宁雅找他做什么。他有证据表明宁雅去找他借钱，但如果只是借钱，他解释不了为什么宁雅会找他，为什么他同意借，所以他准备好了录音。”

&esp;&esp;“呵，多么老奸巨滑，准备得多周到。”钟敏冷笑。“你看他，遇上什么事，都会先防备一道。他跟宁雅的谈话想必也是精心准备过的，他会引导宁雅说话，让宁雅感激他，会让宁雅证实他是无辜的。”

&esp;&esp;常鹏想了想录音的内容：“确实如此。”

&esp;&esp;“他一向准备周全。他杀死我妈妈的时候，就是经过周密策划，该说什么，该怎么刺激她，自杀的条件，自杀的环境，目击证人，他都会给她准备好。”钟敏看着常鹏，“完美犯罪。我是跟他学的。”

&esp;&esp;常鹏叹息，把钟敏抱进怀里。

&esp;&esp;目击证人，就是钟敏。

&esp;&esp;多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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