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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1页）

&esp;&esp;她视线放在脚尖，平静地坐着，倒像是这大厅里唯一一个不关心的人。

&esp;&esp;孟砚白问她：“你们认识？”

&esp;&esp;没说是谁。

&esp;&esp;杜窈也回问：“和谁？”

&esp;&esp;“程京闻。”

&esp;&esp;她说：“不认识。”

&esp;&esp;孟砚白眯起眼睛，目光里有审视的意味。片刻，移开了。

&esp;&esp;左边的人迟疑：“老板，还叫价么？”

&esp;&esp;“当然不了。”他笑，话说的很亲昵，“既然他乐意花钱给我们小窈送名声，就让给他吧。”

&esp;&esp;拍卖师见无人加价，便开口倒数。

&esp;&esp;“五百万白夜

&esp;&esp;疏淡的月光漏过枯瘦的木樨树枝。

&esp;&esp;影影绰绰地兜住一辆黑色的车，自高速公路上呼啸而过，掀起路边昏黄的灯光和凌晨湿冷的风。

&esp;&esp;杜窈使劲儿拍了拍车门：“停车！”

&esp;&esp;“高速上不能停车。”

&esp;&esp;程京闻借看后视镜的功夫睨她一眼，语气平淡地陈述。

&esp;&esp;杜窈噎了一下。

&esp;&esp;质问：“那刚刚门口你怎么不让我下去？”

&esp;&esp;“不是你叫我开车的吗？”

&esp;&esp;“我说的明明是开门！”

&esp;&esp;程京闻眉眼轻挑，语气没半分抱歉，“不好意思，听错了。”

&esp;&esp;这话说出口，立刻招来右边一个结结实实的白眼。

&esp;&esp;杜窈不再与他胡扯。

&esp;&esp;低头去捂脚踝，“下高速了，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放……”

&esp;&esp;“地址。”他说。

&esp;&esp;杜窈抬起头，狐疑地眨了下眼睛。

&esp;&esp;“别看了，”程京闻不咸不淡地开口，“送个瘸子回家，积德。”

&esp;&esp;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esp;&esp;杜窈一点都不跟他客气了，“明江国际八栋，记得送我到家门口。”

&esp;&esp;他问：“去跟江柔住了？”

&esp;&esp;杜窈短促地嗯了一声。

&esp;&esp;程京闻偏头看她。

&esp;&esp;正弓着腰，头发弧度松散地披过肩头，细微的颤抖。

&esp;&esp;像蜷在一团的猫，娇气又嘴硬。

&esp;&esp;杜窈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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