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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余程一愣。

&esp;&esp;凌鹿道：“我跟王主任已经说好，他答应我只要过了笔试就收我。”

&esp;&esp;余程眯起眼睛，揣测着他的意图。

&esp;&esp;“我也跟科教科申请过了，想多学习呼吸科的内容，所以每个星期有半天可以来抄方。王主任让我跟你。”

&esp;&esp;“所以呢？”余程抬起头，眼神凌厉地逼视着他。

&esp;&esp;凌鹿毫不退缩，直视他的眼睛。

&esp;&esp;“星期一你的门诊我不会来。我跟严老师上周三门诊。明天就开始。”

&esp;&esp;

&esp;&esp;星期三，严柯和余程有说有笑地来到门诊，惊讶地发现凌鹿也在。

&esp;&esp;“忘了告诉你了，小鹿想报我们科研究生。王主任让他跟我抄方。”余程瞟了凌鹿一眼，微笑地解释道，“我和小鹿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来帮你的忙比较好。”

&esp;&esp;严柯十分感动。余程把他的水杯放在桌上，凑到他耳边轻声嘱咐：“不舒服立刻叫我。”然后走了。

&esp;&esp;凌鹿目送他离开。严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坐了下来。

&esp;&esp;“要辛苦你了。普通门诊挺累的。”

&esp;&esp;“所以我才会来呀。”凌鹿笑吟吟地把键盘放到自己面前，然后起身去开门。

&esp;&esp;严柯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等待病人一拥而入。

&esp;&esp;人声鼎沸。然而凌鹿清亮的声音穿透人群。

&esp;&esp;“大家把病历本都给我！我来给你们排队！”凌鹿用身体挡在门口，动作麻利地收下十几本病历。

&esp;&esp;严柯心里一安，点开门诊系统，叫出1号的名字。

&esp;&esp;“1号！1号来了吗？”凌鹿放了一个病人进来，然后指挥病人排成直线，朗声道，“我会按照顺序叫名字，大家不要急！有要看报告或者开化验单的吗？都先交给我，我们新病人和化验单轮流看！”

&esp;&esp;诊室里顿时清清爽爽，病历本也整齐地码好。凌鹿坐回电脑边，望着严柯，等待他的指令。

&esp;&esp;“上呼吸道感染。”严柯已经给1号病人看过扁桃体，他扔掉压舌板，脸上挂着笑容，“开个血常规加crp，验完血再回来开药。”

&esp;&esp;“好哒。”凌鹿熟练地点开检验项目。在严柯到来之前，他已经把门诊系统研究透彻了。

&esp;&esp;舒服，真舒服。

&esp;&esp;带徒抄方，这可是主任级别才有的待遇啊。

&esp;&esp;有了凌鹿的帮助，严柯看病看得飞快。十一点半刚过，已经看了百来个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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