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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第2页）

&esp;&esp;临出门前，乔羽又从书桌抽屉找出一副眼镜戴上——镜腿上还挂着一条银色镜链。

&esp;&esp;——既斯文败类又青春洋溢。

&esp;&esp;闷骚的帅气。

&esp;&esp;北京的春天太短，这样的搭配估计也穿不了几天，很快就会飞速进入漫长又炎热的夏天。

&esp;&esp;临近九点，乔羽出了门。

&esp;&esp;阳光已经很毒辣了，他在单元楼门口犹豫了一秒，还是又回了趟家，找出一顶棒球帽戴上。

&esp;&esp;——男人也有男人的遮阳办法。

&esp;&esp;当年他黑煤球的状态一直从开学持续到十二月下第一场雪，肤色才慢慢转白。

&esp;&esp;那阵子连续下了三天大雪。他校服洗了没干，那天早上乔宏盛着急去机场，一大早把他跟乔然薅起来送学校，见他还在纠结阳台上结冰的校服，十分无奈地把他拎回房间，在衣柜里直接给他翻出了一套冬日套装，限他三分钟换上出门。

&esp;&esp;橙色毛衣，暖灰大衣，配上他悄悄转白的肤色，干净帅气。少年乔羽从校门口走到班级门口的路上，收获了不少目光。

&esp;&esp;就连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乔然，在车上的时候也没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esp;&esp;“你还有颗泪痣呢？”乔然啧啧称奇。

&esp;&esp;乔羽：“可能之前我太黑了，看不出来吧。”

&esp;&esp;乔然：“……”

&esp;&esp;最让乔羽难忘的是，他到达班级坐在自己座位后，旁边打瞌睡的少年眼都没睁全，瞥了他一眼后就不耐烦道：“你谁啊？这不是你座位。赶紧走！”

&esp;&esp;乔羽：“……这就是我的座位。”

&esp;&esp;少年穆泽阳听到熟悉的声音，疑惑地又睁开眼，待看清大变活人的同桌，瞌睡瞬间没了，他从桌面弹起来：“乔、乔羽？！”

&esp;&esp;少年乔羽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内心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暗爽的。

&esp;&esp;原来……被人关注，是这样一种感觉。

&esp;&esp;少年穆泽阳倏忽欺近，目光在他脸上仔细观看许久：“你变白了啊……”

&esp;&esp;“……嗯。”乔羽不习惯这样超过私人安全的近距离被打量，稍稍后仰了一下。

&esp;&esp;少年穆泽阳饶有兴致地品评道：“也变好看了。”

&esp;&esp;乔羽没再说话，低头从书包里开始掏作业。

&esp;&esp;少年穆泽阳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朝他脸颊点来——

&esp;&esp;“听说有泪痣的人很爱哭。是吗？”

&esp;&esp;穆泽阳的动作太猝不及防，乔羽没能躲开，被他的食指指腹按在眼角，有一点温热的触觉。

&esp;&esp;乔羽否认：“不是。”

&esp;&esp;……

&esp;&esp;地铁上，长身玉立的乔羽默默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自己左眼的泪痣上，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

&esp;&esp;原来自己还记得这么清楚……

&esp;&esp;上班的第二天，乔羽发现大家果然非常弹性。

&esp;&esp;办公室里他是第一个到的。

&esp;&esp;茶水间有小包装的面包和牛奶，乔羽早上起得迟，没吃早饭，便随意解决了一下早饭，然后回到工位开始看那本海洋冒险题材的小说。

&esp;&esp;同事们陆陆续续到了，他们互相打过招呼后，各自忙碌不提。

&esp;&esp;中午，孙岳鹏还没来。

&esp;&esp;乔羽便跟郭子华康恺一同去本栋楼负一层的食堂去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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