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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姚雨蓁脸色僵了一下，却从善如流，一挑眉，笑开：“陆大人怎么没来？祖母生辰，他也如此不在意么？”

&esp;&esp;“他——”

&esp;&esp;“姑爷出门时，被陛下急召入宫了，”画眉双手抱抄，嘻嘻笑：“哎呀姚小姐不知道，我们姑爷如今在御前当差，当然不会像程公子这样清闲啦。”

&esp;&esp;“画眉。”

&esp;&esp;曲瓷呵斥，画眉噤声了。

&esp;&esp;程远五官瞬间扭曲移位。

&esp;&esp;他一直想科举出仕，但就是屡试不中，画眉这话，简直是打蛇捏中了七寸。

&esp;&esp;“你——！”

&esp;&esp;管家见情况不对，立刻过来打圆场：“老太太还在等着，小姐夫人们先进府吧。”

&esp;&esp;好在只是小小插曲，贺寿要紧，一行女眷赶紧入府，随后一起去向姚老夫人拜寿。

&esp;&esp;姚老夫人面容刚毅，穿着一袭暗红色团福纹夹袄，握着佛珠坐在太师椅上，面容慈祥，她见一堆女眷进来，十分开心。

&esp;&esp;继而，各个女眷上前祝寿问好，姚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偶尔会问上几句。

&esp;&esp;姚雨蓁上前，行过礼，乖巧道：“祖母。”

&esp;&esp;“来啦，过来坐。”姚老夫人招手，姚雨蓁在一众人羡慕又理所应当的神情里，气度雍华地落座。

&esp;&esp;侍女捧上热茶，她才喝过一口，曲瓷已经上前来贺寿。

&esp;&esp;曲瓷正要行礼，姚老夫人已经着人拦住她：“过来坐，你才新婚，下帖子的时候生怕你来不了，但我又想你厉害，到了还是下了帖子。”

&esp;&esp;“是，老太太。”曲瓷笑笑，走过来在姚老夫人身边坐下。

&esp;&esp;姚老夫人出身商贾之家，对于曲瓷一直另眼相待。

&esp;&esp;曲瓷不像是京城中规矩的仕女闺秀，也不像调皮惹事的碧玉粗妇，她从到姚家的情敌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esp;&esp;曲瓷行了一礼：“九公主。”

&esp;&esp;晏蓉垂睫看着她，好半晌，在一堆人惊疑不定的神色里，晏蓉挑唇一笑，眉眼之间光波流转，她恩赐一般，极冷淡地开口：“平身。”

&esp;&esp;花厅内气氛压抑，人人左顾右盼。

&esp;&esp;晏蓉迈进来，眼波横斜间，已钉在姚老夫人脸上，她笑开，一张如雪芙蓉面上，唇朱钗艳，她抬手双击掌。

&esp;&esp;一个内侍恭敬捧着朱盒走上前，晏蓉旁边的侍女从善如流打开盖子。

&esp;&esp;“此乃早先江雪阑先生手笔，本宫听闻老夫人寿宴，才回宫中实在清闲，便来凑个热闹，略备薄礼，还请老夫人不要嫌弃。”

&esp;&esp;“不敢不敢。”姚老夫人赶紧道谢。

&esp;&esp;一堆女眷坐立难安。

&esp;&esp;这江雪阑是一代画作圣手，但是却因为忤逆一位皇子，最后家破人亡。不过前朝历史，并不妨碍当世的人珍惜其才华，可惜，他遗留下来的画作世面上并不能看到。

&esp;&esp;“早前听说只一副赝品，就出到了这个数！”有人小声说，手指偷偷比了个九。

&esp;&esp;晏蓉唇角扯动，划出一抹睥睨地笑，她身边的侍女得令阖上盖子。

&esp;&esp;“这，这实在是太贵重了，老身不敢——”

&esp;&esp;“不敢什么？”晏蓉的侍女横眉冷眼，凌厉道：“公主给你的，便恭敬端着。”

&esp;&esp;这话实在指向明显。

&esp;&esp;所有女眷的视线都落在曲瓷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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