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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第2页）

&esp;&esp;洛尔踹他一脚，“该反省的是你！先前斩我羽翼的狠劲去哪儿了？”

&esp;&esp;路迦闻言沉默下来，死死望着他。

&esp;&esp;洛尔微愣，此刻才发现他的眼中并非什么都没有，路迦的眼里……有光。

&esp;&esp;纯白的羽翼在风中飞舞，渐渐地，渐渐地，一片白羽染上了夜的暗色。

&esp;&esp;这是堕落的前兆！

&esp;&esp;洛尔终于动容了，冷斥道：“审判天使，你究竟在做什么？”

&esp;&esp;“你是光之天使。”路迦仿佛不清楚自己的变化，冷静如初，一字一句却像发了狠，出口都带着血气：“你是光。”

&esp;&esp;天堂的无数年月，他看着光之天使一步步走来，始终是不染尘埃高不可攀的模样。

&esp;&esp;光之天使所在，永远不会有黑夜。

&esp;&esp;那应是世间最干净的存在。

&esp;&esp;但突然有一天，那道光离开天堂，坠入了下界，染上了尘埃。

&esp;&esp;其实无需神的命令，完全醒来的那一刻，路迦就在想，他要抓住光，重新带回来，不惜一切。

&esp;&esp;他可以撕裂光的羽翼，但不能让光芒消失。

&esp;&esp;“你……”洛尔不可思议，喃喃道，“你眼中的光，不是神，是我？”

&esp;&esp;一片羽翼，两片，三片……渐渐化为漆黑的夜色。

&esp;&esp;眼中的一切情绪都转变成了行动，漆黑的羽翼包裹住他们，挡住外面的一切，路迦俯身吻上了洛尔的嘴唇。

&esp;&esp;冰冷的，滚烫的，不知是谁在感染谁。

&esp;&esp;“你停下，路迦，你不能成为堕天使！”洛尔的身体在他气息的缠绕下，慢慢恢复实体，他有些急迫地阻拦。

&esp;&esp;路迦道：“迟了。”

&esp;&esp;从洛尔想要自毁的那一刻，或者说，从他懵懂的意识初次见到光之天使时，他就往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esp;&esp;“……我不是在寻死！”迫于无奈，洛尔挡住他的手，低声快速地道：“如你所言，我是光之天使，诞生之时便是时间的光源，我只是……想借你的力量化为最初的模样。”

&esp;&esp;“你在骗我，”路迦动作微顿，道：“只要你想，神便可以做到。”

&esp;&esp;洛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抬高声音道：“这世间早就没有神了！路迦，创世纪后，神不是陷入长眠，而是消失了。重新苏醒的，不过是被遗留下的一道神念！”

&esp;&esp;夜色停止了漫延。

&esp;&esp;沉寂得令人害怕。

&esp;&esp;路迦盯着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仍旧冰冷漠然，“神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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