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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4页）

&esp;&esp;阮夫人摩挲着她的脸：“没出事吗？说实话。”

&esp;&esp;“有事我还会这么全须全尾的在您跟前？”无奇笑嘻嘻地，靠在夫人怀中撒娇。

&esp;&esp;阮夫人抱着她，抿嘴笑道：“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唉……现在想想我倒是有点后悔，不该让你在外头抛头露面，若是扮回了女装，还能在家里同我撒娇做小孩子样，现在可好，都不知道要走到哪一步才算停下。”

&esp;&esp;无奇忙道：“娘，我喜欢这样自在，要整天叫我在家里，闷也闷死了。”

&esp;&esp;“口没遮拦的，不许说那个字，”阮夫人柔声劝住，又道：“我知道你的心，也罢了，不说这个。先前我听你爹说，你们国子监有个孙胥长杀妻，是你帮着破了案的？”

&esp;&esp;无奇怕夫人怪自己多事，便道：“我就多说了几句，没干什么别的，只是那些人太粗心大意了，那么大破绽他们没发现。”

&esp;&esp;“不是怪你，只不过那姓孙的毕竟是国子监的人，涉及些人情世故之类，我怕你锋芒太过，因此……”说到这里阮夫人停住了。

&esp;&esp;“因此什么？”无奇问。

&esp;&esp;“没，该是我多心。”阮夫人微笑着，过了会儿才又说：“你从小就与众不同，早先在南屏老家的时候，就总是打扮的假小子般跟那些孩子们一起玩，你明明是年纪最小的，长的又弱，那些男孩子们居然也都服你，起初你爹让你扮男孩儿，我还是有些不愿意，现在看来倒还是他对了，横竖只要你高高兴兴，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

&esp;&esp;无奇心头热涌，上前抱紧了阮夫人：“娘，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esp;&esp;“又说傻话，”阮夫人笑着抚过她的背，温声道：“好了，晚上你想吃什么？说出来叫他们做去。”

&esp;&esp;这一夜，无奇吃饱了肚子，便回了房，本来想好好把这几天的事儿在脑中理一理，谁知身子才挨着床，已经呼呼大睡了过去，实在是疲乏极了。

&esp;&esp;直到次日睡足醒来，吃了早饭，又去辞别夫人要去太学。

&esp;&esp;阮夫人已经整理了一个包袱，换洗衣物，以及她爱吃的一些点心，并散碎银子都在里头，让丫鬟拿着给她送出去。

&esp;&esp;郝四方亲自叫了车陪同，把无奇送到了国子监门口，也叮嘱了几句，才带人走了。

&esp;&esp;无奇提着沉甸甸包袱，神清气爽，谁知才走到半路就给两个同学围住：“无奇你怎么才回来？”

&esp;&esp;“怎么了？”

&esp;&esp;“你还不赶紧到监丞那里去报到呢，先前说你们无故旷课，要严惩之类的。”

&esp;&esp;无奇听了这个，赶紧先奔天策楼去，国子监内的祭酒，丞，主簿等都在此处办公，她到的时候，楼前人来人往，各司其职。

&esp;&esp;顾监丞的房中，林森已经站了半个时辰了。

&esp;&esp;见无奇走进来，他像是得了救星，赶着跟她使眼色。

&esp;&esp;顾监丞不在，只有两个主簿文书在旁边忙碌，看见无奇，其中一个撇嘴道：“总算回来了，再失踪个两天，就要向应天府报案了呢。”

&esp;&esp;无奇蹭到林森身旁：“怎么了？”

&esp;&esp;林森悄悄地道：“事情有点不妙，说咱们不务正业，游山玩水……还说要处分之类的。”

&esp;&esp;无奇道：“没这么严重吧？”

&esp;&esp;正窃窃私语，顾监丞从外走了进来，瞧见无奇，他便哼了声：“郝无奇，你还知道自己是太学生？”

&esp;&esp;无奇急忙上前陪笑行礼：“参见监丞。”

&esp;&esp;顾监丞道：“不敢，你大概是仗着令尊的势力，不把这区区的国子监放在眼里了吧？”

&esp;&esp;“哪里，学生怎么敢有这种心思。”

&esp;&esp;“你若没有，怎么就无端端地误了三天的课程？这里到底是学堂，还是客栈？”

&esp;&esp;林森望着无奇，要不是无奇在回来的路上叮嘱叫他别把这几天的经过告诉人，他早就供认不讳了，毕竟所谓缺课也不是他们乐意的，只是不由自主而已。

&esp;&esp;其实偶尔也有太学生旷课，但要是时间略长，到底需要报个请假条子，多半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esp;&esp;可顾监丞有点兴师动众，倒像是有意针对。

&esp;&esp;他疾言厉色的：“哼！眼见二试在即，你们两个却如此败坏学风，我已经准备禀告祭酒大人，取消你们这次二试的资格！”

&esp;&esp;无奇闻言色变。她倒不是很看重二试，但这对郝四方来说却是极要紧的，忙道歉：“监丞，我们已经知错了！”

&esp;&esp;顾监丞哼道：“现在知错已经晚了。若不严惩你们两个，只怕还有更多人效仿。好了，现在给我出去！”

&esp;&esp;怏怏地出了天策楼，林森道：“这监丞也太不近人情了，又不是只我们两个旷课。以前也有人这么做过，也不见取消过谁的资格。”

&esp;&esp;他嘀咕了这句忽然道：“对了，还有蔡采石呢，怎么没听他提蔡采石？”

&esp;&esp;无奇说道：“他好歹比咱们早回来一天，另外……”

&esp;&esp;她本来想说蔡采石的哥哥是蔡流风，顾监丞当然要卖几分面子给蔡学士，何况杀鸡给猴看的话，他们两个鸡也是够了的，不用再多一个有背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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