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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第2页）

&esp;&esp;早猜到他们会喝大。他声音被酒气熏得有了磁性，可说话条理清晰，睡一觉还是很明智的，真的醒了，我帮你抬上去。

&esp;&esp;靠谱到白绩无法拒绝。

&esp;&esp;夜风凉爽，在层层叠叠的屋檐缝隙里捕捉不到星光，地面凹凸不平，推车的轱辘严重老化，行动地万分艰涩，更遑论车上两位还爱哼唧。

&esp;&esp;季北升眼皮撩起条缝，憨笑：我车呢？

&esp;&esp;白绩骗他：用来跟老板换推车了。

&esp;&esp;操！梁逢秋心疼坐过一次的玛莎拉蒂，你他妈真除了亏什么都不吃！白长了聪明脑子！

&esp;&esp;白绩又苦逼又想笑，以后谁喝醉，谁就睡大马路。

&esp;&esp;齐项的手搭在车推手处，虚虚地帮白绩使力，沉默了百来米，眼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模糊的纱，雀儿，我要睡着了。

&esp;&esp;白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别，我拖不动三个人。

&esp;&esp;齐项靠近他，两个人衣摆相擦。

&esp;&esp;赶紧讲点什么给我提提神。齐项敛眸踢石子，比如说你以前成绩到底有多好？讲讲小时候的故事。

&esp;&esp;讲讲为什么梁逢秋口中的天之骄子和他所见到的白绩不一样。

&esp;&esp;清醒的时候他去猜测摸索，醉了，更想让白绩直言坦白。

&esp;&esp;听到问题，白绩微怔，小时候？

&esp;&esp;他咬着下嘴唇，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握着铁杠的指关微微泛白。

&esp;&esp;多小？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白绩说，我七岁前家里有钱过得像傻逼。

&esp;&esp;在枫轩名居有个带花园的房子。

&esp;&esp;花园有个水缸养睡莲，缸边是彩虹色的汽车轮胎，周雅雯改造的，说是艺术品，他用来垫脚，中空地带种了满狗尾巴草和蒲公英，野蛮生长。

&esp;&esp;每周六要去市游乐园坐小飞侠，周日和爷爷红枫湖钓鱼，穿他的浅色背带裤在沙坑里打滚，回家抖落半斤泥，糟蹋保姆拖过的地。

&esp;&esp;他又打小聪明，闭眼考

&esp;&esp;千辛万苦把梁逢秋和季北升抬上楼，白绩的t恤上已经印上斑驳的汗渍。他把两个人扔在沙发上，一票否决了梁逢秋我要睡床的情求，只说了一个字爬。

&esp;&esp;我能睡床吗？齐项举手提问。

&esp;&esp;白绩上下瞭他那似醉非醉的样子，皱起鼻子，洗澡去。

&esp;&esp;齐项舔着上颚偷笑，你先还是我先？

&esp;&esp;一起。白绩已经动身拿睡衣。

&esp;&esp;齐项僵在原地，手足无措：啊？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esp;&esp;白绩当然不知道他在啊什么，捏着钥匙打开主卧，进门后留一条门缝，齐项只能看到他半张脸藏在门后，催他，我在这儿洗，你去客厅那个，快点，动起来！

&esp;&esp;砰的一声，木门在齐项眼前轰然阖上。

&esp;&esp;齐项摸摸鼻尖，喃喃，哦，这么个洗法。

&esp;&esp;两边一起洗澡，能够节省时间，但同样有些年头的热水器并不是很能支持这一做法，一头热一头就有些凉。

&esp;&esp;白绩火速洗了个温水澡，潦草地擦擦头上的水，锁门时客厅里还能听见水声，他不准备等齐项，抱着被子，把脸埋到枕头里，趴在床上晾湿发。

&esp;&esp;齐项热腾腾回房时，白绩已经呈大字型睡着了，可能是缺氧，脑袋由埋着变成侧头，嘴巴嘟成两瓣鸡嘴。

&esp;&esp;他陡生玩心，半趴在床上，凑近上下拨动白绩的唇，像弹琴一样。

&esp;&esp;噗噗白绩真的累了，没醒只是闭上了嘴，嗯？

&esp;&esp;你闻闻，我有酒味吗？齐项把手指放他鼻尖，我挺香的。

&esp;&esp;白绩当然不答他，还嫌吵，眉峰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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