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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戚钰：“……”

&esp;&esp;凭什么不让他说话？

&esp;&esp;谢蕴平躺着，听着外间窸窸窣窣的挪动声，忽的想起了上世。

&esp;&esp;女子十五而笄，叔母早早便为她准备及笄礼了。奈何不巧，笄礼前忽的生了一场病，祖父做主，将她的及笄礼延后一年。

&esp;&esp;十六岁及笄礼时，王夫人将一只青玉镯给了她。

&esp;&esp;谢蕴知那是何意。

&esp;&esp;王家兄长长她两岁，是个温润君子。若是不出意外，她将是王家妇。

&esp;&esp;谁料，叔母将替她收下那只青玉镯时，小厮冒着细雨急急来禀，说是官家传了圣旨来。

&esp;&esp;月后，她入了邺都，进了国公府，嫁与了戚钰。

&esp;&esp;到底是年纪小，对情爱一事心向往之。

&esp;&esp;戚钰长了一副好皮囊，唇红齿白，面冠如玉，她未曾见过他在邺都横行霸道的模样，只知道他的吻是热的，怀里是暖的。

&esp;&esp;她读过许多书，盼着能与他鹣鲽情深。

&esp;&esp;他也曾对她很好，会在出府玩乐时想带她一起，谢蕴碍于规矩，不曾去过一次。但他回来时，会给她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或是邺都时兴的吃食。

&esp;&esp;可……

&esp;&esp;“砰！”

&esp;&esp;外间戚钰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

&esp;&esp;谢蕴倏然回神，侧了侧身，阖上了眸子。

&esp;&esp;勉强擦了身，自己上了药，戚钰趴在外间榻上，渐渐睡得昏沉。

&esp;&esp;许久后，突然睁开了眼，朝里间竖着耳朵听了片刻。

&esp;&esp;针落可闻的寂静中，似有隐约的啜泣声。

&esp;&esp;戚钰嘟囔一句：我睡硬邦邦的榻都没哭……

&esp;&esp;虽如此想，但还是默默爬了起来。

&esp;&esp;她害羞

&esp;&esp;戚钰摸到火折子，点亮了一盏烛火，昏黄摇曳。

&esp;&esp;他今日挨了顿狠的，一动，身后的伤便扯得疼，不过几步，额上已然冒了汗。

&esp;&esp;木芙蓉屏风后，床帐整齐垂落着，隐约能瞧见里面缩着的鼓包轮廓。

&esp;&esp;细微的哭声很轻，不像幼时宫里那些公主和梁青瑶哭得惹人烦，倒像是他捡回马场的那只小白猫，孱弱的紧，一下一下舔他掌心的马奶，惹人心痒的很。

&esp;&esp;戚钰将烛火搁到床边灯盏，掀开帐帘轻声道：“你哭什么？”

&esp;&esp;蜷缩在里侧的人没应，但是哭声止了。

&esp;&esp;床边空了一大半位置，似是特意为了谁留的。

&esp;&esp;戚钰摸摸鼻子，盯着那道背影瞧了一瞬，温吞的爬上了床。

&esp;&esp;他也不知她这般嘴硬心软，说是让他在外间榻上睡，却是又给他留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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