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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第2页）

&esp;&esp;熟悉的气息包裹而来。

&esp;&esp;苏允白下意识摒住呼吸。她动了动手臂想拒绝，霍启年却已经伸出手来，拉住了西装外套的衣襟，将苏允白整个人都牢牢包裹在他的外套里，就差没有找个带子打个结了。

&esp;&esp;苏允白皱起眉，不耐烦地看他。

&esp;&esp;霍启年也正在看她。停车场灯火曈曈，他人就立在灯光下，一双眼睛里倒映着灯光，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幽泉，深邃极了。

&esp;&esp;他看着苏允白，喉咙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说点什么。

&esp;&esp;好半晌，他忽然克制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点故作轻松的笑，“放心，我很注重个人卫生的。”

&esp;&esp;苏允白沉默着没说话。

&esp;&esp;商务晚餐总有各种各样的礼节，他们两人是搭着同一辆车过来的，现在还得等着司机过来接。

&esp;&esp;所以才会有这种难熬的时候。

&esp;&esp;霍启年沉默半晌，忽然问道：“是不是很无聊？”

&esp;&esp;苏允白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esp;&esp;她鲜少与霍启年一起同出席这类场合，今晚上的经历，对于她而言是全新的体验。

&esp;&esp;老实说，这顿饭吃得很累——心累。谈食物不是意在食物，谈酒不是真的在品酒，都只是为了烘托气氛罢了。

&esp;&esp;等谈话渐入佳境，双方就各凭本事。言笑晏晏都是交锋，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博弈……

&esp;&esp;她不是主力尚且觉得辛苦，身为主力的霍启年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esp;&esp;他也许连今晚上餐桌上的食物是什么口味的都没往心里去。

&esp;&esp;这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也许未必是全部，也未必都是这个层级，但这样的场合肯定是少不了的。

&esp;&esp;苏允白看着他，想问点什么，又有些踌躇。

&esp;&esp;霍启年还在看着她，眼神里似乎带着点企盼。

&esp;&esp;他是真的很想跟她交流，随便说点什么都好。

&esp;&esp;苏允白心里一叹，“口渴吗？”

&esp;&esp;霍启年怔了下，“啊”了一声，似乎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我就说……那个法式浓汤太咸了。

&esp;&esp;“不过没关系，我回去再喝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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