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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第3页）

&esp;&esp;冬树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沉默片刻：“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esp;&esp;媚媚微微扭头对着她笑起来：“我看过你演的戏。”

&esp;&esp;“你在戏里很厉害，”媚媚脸上的笑容变了样子，不再媚俗：“像个大英雄。没想到，我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救一个英雄。”

&esp;&esp;包间里的李总发出了细微的呓语声，媚媚将烟在洗手池里掐灭：“走吧。”

&esp;&esp;她率先走了出去，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握住了李总的手，然后用包间的传呼机叫了人，待会李总的人就会上来将李总和她带走。

&esp;&esp;冬树站在了门口，包间里阴暗，走廊里有光。媚媚抬头，便只看到冬树背光的身影，迟疑着没有离开。

&esp;&esp;媚媚摆了摆手，再次说了一遍：“走吧。”

&esp;&esp;她很洒脱：“我做谁的生意都一样，有钱拿就行。”

&esp;&esp;冬树心头梗得难受，她艰难转身，即将离去的时候，身后又有了声音。

&esp;&esp;“这鞋，”媚媚说：“我就不还给你了。”

&esp;&esp;拉出泥沼

&esp;&esp;冬树回家后，心里有点堵得慌。

&esp;&esp;晚上，她迟迟睡不着。

&esp;&esp;她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复杂得很，归根到底便是一腔无能为力。

&esp;&esp;这种感觉，她上一世被召回京城和临死前也曾有过。

&esp;&esp;她不怕单打独斗，她不怕用实力竞争，她不惧任何阳光下的事物，但面对强权和阴谋的时候，她总是没有办法。

&esp;&esp;冬树在床上睁眼良久，最后披上了外套，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esp;&esp;冰箱里有些低浓度的果酒，她全都拿了出来，一杯杯地灌着自己。她努力让自己沸腾的心平复，努力不去想这个世界为何千百年来仍有这样的事情，不去想未来自己和清卉应该如何发展，也不去想……媚媚现在在做什么……

&esp;&esp;她酒量并不怎么好，喝了几杯后，便已经有些昏沉了。

&esp;&esp;冬树眼前有些晃，她拿出手机来，找到之前发短信的记录，在公司的地址之后，她又发了一个短信过去：“你怎么样了？”

&esp;&esp;冬树撑着身体，躺在地毯上，歪着头，隔一会儿就看一下手机。但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信。

&esp;&esp;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第二天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

&esp;&esp;看着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的阳光，她有些发愣。她伸出手去，想抓住那一缕光。忽然间，她手机响了。

&esp;&esp;冬树立刻抓起手机，是回信：“我已经回家了。”

&esp;&esp;冬树终于松了口气，她接着给媚媚发信息：“中午能一起吃个饭吗？”

&esp;&esp;然后，她长久地没有收到回信。

&esp;&esp;昨天，媚媚最后说鞋不还给她了，冬树大抵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esp;&esp;如果她们只是在走廊里见过一面，媚媚便可以继续当她口中忙着谈生意的正经女人，之后便可以理直气壮和自己喜欢的演员继续有小小的交流。

&esp;&esp;但她们在包房里见过面了，所以媚媚不再是一个谈生意的女人，她成了一个做那种买卖的人。

&esp;&esp;那种情况下，媚媚自然意识到她已经没有了和冬树继续交流的身份。与其自取其辱，不如自己率先开口。

&esp;&esp;那双鞋，在媚媚看来，便是她和冬树的决断。

&esp;&esp;但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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