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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2页）

&esp;&esp;袁溯溟看向她的目光满含笑意。

&esp;&esp;沈律沈衡的笑容完全凝固了。

&esp;&esp;周蓁蓁接着说道，“比如饿了吃东西渴了喝水皮肤痒了挠一挠，杯子没水了就放在一旁，都是大众合乎常理的行为，却不会无缘无故明知没水了还要端起来假装喝水一样，除非伴随着某种目的。一如你刚才‘不痒却挠痒痒’是为了证明沈衡的举动并不多此一举一样。”最后一句是对方琼说的。

&esp;&esp;对啊对啊，他们就是这样的。无数人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esp;&esp;周蓁蓁驳了方琼的诡辩，方琼的脸色很不好。

&esp;&esp;阮诩得以接着审下去，他再次问道，“沈衡，说吧，你到底因何焚尸？”

&esp;&esp;“阮大人，原因我已经说了。”说完这句，他就不吭声了。他真的意识到了，说多错多。

&esp;&esp;“你的理由不成立，你这情况明显存在着隐瞒。按照基本的逻辑，要么就是你与莫大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么就是你想通过焚烧尸体隐瞒什么真相或者重要证据。由于莫大是中毒而亡，中间还牵扯到了周蓁蓁，鉴于你沈氏与周氏的恩怨。所以本官不得不怀疑以下两点：

&esp;&esp;莫大之死最终证明与周蓁蓁无关，所以在案子了结的第二天，制药厂和药庄重新开业了。

&esp;&esp;药庄依旧门庭若市，丝毫不受影响。

&esp;&esp;安宫牛黄丸依旧采取限购模式，每日三粒，并且采用的是抽奖的模式，前一日在药庄购买过药品的顾客的姓名会被写成纸条放进箱子里，每个顾客都有机会被抽中，抽中的会获得当日安宫牛黄丸的购买资格。而且这次周蓁蓁还给安黄弄了一份说明书，每一粒药都有，将用药禁忌写在上面了。越发地正规化了。

&esp;&esp;其中很多人来询问周氏药墨的，当时在公堂上，周氏药墨表现实在太亮眼了。又能当药又能当墨，多好的东西啊。客人们就想买一锭两锭的搁屋里备着，或者出门在外的时候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esp;&esp;顾氏盛氏裴氏陆氏等五族的管事又出现在周家坊，他们还是为安黄而来。因为他们之前的配合，周蓁蓁每族额外多给了两粒的配额。这些人多得了两粒安黄，咧开嘴直乐，都道周蓁蓁会做人。

&esp;&esp;他们没有问药墨，不是不想买，而是他们知道周氏的药墨即将成为贡墨了，在上贡完成之前，他们是别想用上了。

&esp;&esp;周氏这边渐渐恢复平静，这些日子沈氏没有闲着。

&esp;&esp;沈衡这边偷偷见了不少制墨世家或者药材商，当然，墨务官那边他们沈氏也去走动了。见这些人时，沈衡一旦露出点将那批犀角出手的意思，对方的头就摇着波浪鼓。甚至有人气急败坏地说他沈氏坑人，那批犀角来路不正，且很明显去处是定了的，迟早得回到周氏手上。当然，怎么个回法，还有待商榷，这个时候谁敢沾手？沈衡找他们出手，这不是明显想坑人嘛。

&esp;&esp;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人好心地提点他们解铃还需系铃人，劝他们向周氏示弱的。

&esp;&esp;这道理他们懂。可周氏那边死倔死倔的，对他们沈氏一族求和示好的态度一直打太极。他们都自愿让步了，甚至还说过，他们只需要花四十万两银子，就能将那批犀角拉回去。要知道这期间，他们沈氏并没有用多少犀角，等于是原物奉还的。这一进一出，沈氏损失就是十万两银子。都让这么大一步了，但周氏就是不接话茬！

&esp;&esp;沈衡估摸着，周氏莫不是想借墨务官的手无偿征用这批犀角？独吞这五十万两？坏就坏在，即使周氏真这样做，外人也会觉得是沈氏罪有应得。一想到这，他就头疼。

&esp;&esp;沈律只能劝他，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除了等另一只鞋子落地也无可奈何。

&esp;&esp;墨务官何途约周氏这边谈话，说礼部那边很看好他们周氏新制的药墨，想将之列为贡墨，然后年前进贡一批上去，他特意来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难处。

&esp;&esp;他们周氏的药墨要成为贡墨了？这个好啊，周海连忙向何途表达了谢意，感恩朝廷对周氏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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