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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狗项圈（第2页）

她一直瞪着他，忽然间就哭了，没有声音。他慌乱之中赶紧用手去帮她擦眼泪，刚想安慰两句，她突然张开嘴咬住他没有受伤的手，这一次比刚才还要狠，这下好了，两只手都被临幸了。他瞬间就疼得叫不出声，用极其扭曲的表情看着眼前红着眼的少女。

过了很久他已经痛麻木了，表情渐渐恢复正常。她却猛地从他的手背上硬生生扯下一块肉，吐到地上，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他惨叫一声蹲在地上仰视红发魔女，面露苦涩。他当然明白这小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的那番话是实话没错，他不喜欢拐弯抹角，只是.......说得早了点罢了。在他那庞杂的记忆中，陪伴了他几千甚至几万年的女子都不知有多少个了，哪一个不是最终默默离开的？世人说什么相守永远，那是因为他们的永远并没有多远才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番在神看来非常可笑的话。没有什么东西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什么都是有保质期的，哪来的什么永恒，不过是有限寿命者才能说的话。到了他这个境界，什么都厌倦了什么都不想相信了，光是给自己找点乐子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了。因此当他预知到有人想对他下黑手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个傻子一样偷着乐。

他说，“你身为十二至高上位神月神衍的表妹，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小公主，为什么偏要赖在我这里不走呢？既不说要嫁给我也没有向我要什么东西。整天跟在我这种老变态身边有什么好玩的？我除了带坏你以外教不了你任何有趣的东西。”

她慢慢地抬起手擦干眼泪，抽噎着，十分大声地吼道，“我从表哥那里知道你很久以前就用秘术舍弃了令你无比失望的爱情，所以我并不想成为得不到你爱的妻子。我想像妹妹一样永远陪伴在你身边！我想让你不再孤独！我想让你知道这个宇宙中是有永恒的事物存在的！”

他惊讶地听着这番宣言，有些震惊，果然还是因为太年轻吗？他愣了很久，本来想反驳一句妹妹不是最终都要嫁人然后狠心离开哥哥的吗？怎么可能永远陪伴，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但是，当他看到小魔女坚毅中带着凶狠的眼神后，咽下了想吐槽的心思，那句话说出来估计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沉默了一会儿，他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黄色的契约纸，对她轻声说道，“那你敢在这上面签订永远陪伴我的契约吗？违背契约的神将被分解成无数的神圣原子分散在各个宇宙，五百亿年后才能聚集在同一个宇宙，一百亿年后才能复活。”

她毫不犹豫地一把夺过去，快速地在上面签订了契约，并滴了几滴血在上面。

他苦笑着接过契约纸，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个傻孩子！”

她对他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可以了吗？”

他微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慢慢张开双臂，“今年是你跟在我身边的第一千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毁约就是永远的小狗！”

姬月哭着扑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然后，他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眼泪不停地滴落在她的头上。

他手上的契约纸，瞬间被他烧成灰烬，消散在空气中。纸毁契约便不算了，有敢签订契约的勇气，根本不必怀疑她的决心。

“小月儿，我想我知道该放哪部分的记忆在这狗项圈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