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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2页）

&esp;&esp;照片上两人的脸略显稚嫩，尚且还穿着延中的老校服。

&esp;&esp;肩头蓝白条交衬，左胸前印着校徽图案，而他的图案旁边，还被舒尔□□的用黑笔描了个s，远远看上去像条蜿蜒的藤蔓。

&esp;&esp;那会儿的他眉眼清俊绮丽，校服随意套在身上，稍稍低头。舒尔站在他身侧，笑得眉眼弯弯，唇色不点而红，细长手臂举起搭在他的栗色头发上。

&esp;&esp;两人姿态亲密，就连不可一世的程昱都像被她感染，嘴角也隐隐带着笑。

&esp;&esp;程昱看得有些出神。

&esp;&esp;这照片他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但细细想来，好像是舒尔提出离婚没多久。

&esp;&esp;她烧干净了所有照片，程昱找东西从抽屉里翻出。

&esp;&esp;想重新放回，却又担心弄丢这最后一张，索性将它装进钱夹。要不是今天拉开拉链，程昱或许早都忘了身上还带着合照。

&esp;&esp;看着年少的自己，或许从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对舒尔产生了共同的感情。

&esp;&esp;只不过爱而不自知罢了。

&esp;&esp;其实程昱才是非她不可的那个，也并不是谁喜欢他就会同意。

&esp;&esp;-

&esp;&esp;周三。

&esp;&esp;舒尔还没下班就收到程昱发来的短信，但当时比较忙，没有时间看手机。

&esp;&esp;时间一晃而过，等到他上楼来寻，舒尔正在干手头最后的工作。

&esp;&esp;助理敲门：“主编，外面有人找。”

&esp;&esp;舒尔闻声翻纸张的手微顿，抬眼看：“谁？”

&esp;&esp;助理的面色奇怪，“是程昱导演。”

&esp;&esp;被提醒她才想起昨天跟程昱约好让他送自己回家的事情，舒尔啊了声，赶紧说：“你去把他带进来我办公室吧。”

&esp;&esp;“好。”助理折身回去。

&esp;&esp;舒尔手上的动作无意识加快，等到程昱进来，看见的就是办公桌前低头认真看东西的人。

&esp;&esp;她妆容精致，低垂着头睫毛又长又翘。

&esp;&esp;上学那个时候，舒尔特别聪明，学习也很认真。

&esp;&esp;有时候下午自习课，在位置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遇见难题又死轴，非得解出来不可。

&esp;&esp;两人不同班，黎苑声跟程昱在一个班。

&esp;&esp;记得有回程昱回家，阮湘做了甜点让他带给舒尔，程昱不情愿，被阮湘臭骂一顿。后来拿去她的班上，站在门口耐着性子看了好久，才瞧见摞在课桌的书堆后挡严实的舒尔。

&esp;&esp;她靠窗而坐，走廊的学生吵吵嚷嚷，只有她低头转笔，认真地解着草稿纸上的习题。

&esp;&esp;细碎的光从玻璃外照进来，程昱懒散的倚着门，到嘴边的名字被他压了下去。

&esp;&esp;“舒舒，程昱找。”

&esp;&esp;教室里不知是谁突然朝舒尔喊了声，她瞬间抬起眼。

&esp;&esp;眉眼间的光芒跳跃着，舒尔放下笔笑开。

&esp;&esp;这个场景与眼下瞬间重合，程昱站在门口，舒尔问：“你站在那儿做什么呢？”

&esp;&esp;“就是突然想起你高中时候的样子了。”程昱行至沙发旁坐下，眼神打量：“你这办公室还挺好。”

&esp;&esp;舒尔笑了笑，没接他前一句，只道：“等我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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