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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第3页）

&esp;&esp;在后面竹竿子喂喂喂、算了什么意思的背景音下，李伯谨脚步顿了一下，他沉默了瞬息，轻飘飘道：是啊、我听出来了。

&esp;&esp;然后，又蓦地抬头，反问：那又如何？

&esp;&esp;被那眼神看着，苏清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但旋即又更激动道：如何？！

&esp;&esp;我不信你没听出来！那话本里的将军分明就是秦、秦

&esp;&esp;他抿了抿唇，出于某种尊重、到底没有直呼其名。

&esp;&esp;李伯谨却接下了他的话，秦壁、秦守疆，秦大将军。

&esp;&esp;在对方这眼神下，苏清之突然就明白了李伯谨刚才那句那又如何的意思了。

&esp;&esp;便是知道了方才故事中的人物代指何人又如何？便是知道这次的故事当真是曾经发生的真实又如何？

&esp;&esp;过去了、这都是已然过去的既定事实。

&esp;&esp;别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近乎十年，即便是发生在眼下的当前、他一个尚在书院的学子又能做什么？一个蒙之庇护才有片瓦容身、得安读圣贤之言的学生又有什么能做的？

&esp;&esp;若是能早生十年不、二十年

&esp;&esp;苏清之愤愤地捶了一下墙，忍不住一边往后退、一边怨愤道：大将军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仗着军功在身胡作非为、肆意

&esp;&esp;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自己差点就退出了小巷的范围，在拐角的地方狠狠地撞到一人身上。

&esp;&esp;只是被撞的人纹丝不动，反倒是苏清之被抵得往前踉跄了一下，若不是眼疾手快扶了一下墙，差点当场摔倒。

&esp;&esp;虽说狼狈的是他自个儿，但这事儿真论起来还是他的错。

&esp;&esp;虽然平素总被夫子指着骂急躁冲动，但性格归性格，苏清之却并非不讲理的人，稳住身形后，便忙转身道歉。

&esp;&esp;对不住？

&esp;&esp;被道歉的那个人声音微挑，不退反进，抬脚挤入巷中。

&esp;&esp;苏清之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李伯谨也往前踏了一步站在同伴身后，就连一开始坐在后面的广懿竹也上前来。

&esp;&esp;实在是这人的身形太具威胁性，就连被苏清之叫竹竿子的广懿竹站在他跟前都矮了半个头不止，更遑论这男人的块头完全跟个子成正比，站进来的时候，这条小巷都显得逼仄了不少。

&esp;&esp;而就对方这神情态度，显然不打算将今天的事善了。

&esp;&esp;那男人抬手撑了一下墙壁、换了个倚墙的姿势。那点从巷子外头出的光线被挡住，里面霎时陷入一片阴影，他沉着声问：只一个对不住就完事儿了？

&esp;&esp;苏清之拧紧了眉似乎想要说话，却被旁边的李伯谨一把拉住。

&esp;&esp;李伯谨将人扯到了身后，自己则是走上前去拱手施礼道：这位兄台，实在对不住，是我等行路不慎、冲撞了兄台这附近便是医馆，若是兄台身有不适，我等可随您就去诊治。

&esp;&esp;男人闻言嗤笑，医馆？爷腿断了、走不动。

&esp;&esp;他说着这话，还像是生怕人相信一样，稳稳当当往前走了一大步，逼得另外三人齐齐后撤。

&esp;&esp;苏清之咬牙挤出一个你字，似乎想要上前去和人理论，却被广懿竹死死拖住，生怕这小子上去之后一拳被人给结果了。

&esp;&esp;那人靠着墙嘁了一声，眼神示意了下靴上脚印。

&esp;&esp;说句实话，这男人脚下长靴也不知道被穿着走了多久的路，上面尽是些干涸的泥渍，几乎看不出本色，苏清之刚才不小心撞到、踩出的那个印子就是仔细看、也看不太清楚。

&esp;&esp;李伯谨提出可以帮他清理，却被对方浑不在意地抬靴在墙角蹭了蹭。

&esp;&esp;苏清之猜这混蛋本来想蹭得更脏一点，不过因为长靴实在太脏，在墙上蹭了蹭倒是干净了些。

&esp;&esp;那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啧了一声收回脚，又可有可无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便陷入了僵持的沉默。

&esp;&esp;是李伯谨先意识到什么，原本松口气的脸色顿时不大好起来。

&esp;&esp;而稍微往后一点，苏清之沉不住气追问一句，你怎么还不脱？

&esp;&esp;脱？那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嗤笑了一声，老子的意思是，你们跪下来给爷磕三个响头、趴着把鞋舔干净，这事儿就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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