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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1页）

&esp;&esp;邵佑笑一笑，回答：“是。”

&esp;&esp;季寒川说：“这局游戏的‘章鱼’在哪里？”

&esp;&esp;邵佑说：“用不到。”

&esp;&esp;季寒川一顿。另一边，胡老师费尽辛苦，爬上铁门。

&esp;&esp;他愣住了。

&esp;&esp;自己眼前所见，是一副模模糊糊的画卷。抬手触碰，手却伸不出铁门之外。

&esp;&esp;季寒川说：“他被拦住了。”

&esp;&esp;邵佑赞同：“是。”

&esp;&esp;季寒川：“‘用不到’是什么意思？”

&esp;&esp;邵佑眨一眨眼。他这个动作，用宁宁的脸做出来，很可爱。此刻回答：“寒川，在这一局里，你不用想很多。我们在一起就好。”

&esp;&esp;季寒川说：“这也是‘相信你’的一部分吗？”

&esp;&esp;邵佑温和地回答：“我不会伤害你。”

&esp;&esp;季寒川道：“但你会让我在‘游戏’之外？”

&esp;&esp;他们其实相距不远。

&esp;&esp;算直线距离，邵佑与他，或许只有不到五十米。此刻季寒川抬眼，能见到高三十五班的窗户。只是邵佑的座位在教室中间，所以此刻，他们没法对视。

&esp;&esp;于是回过头来，季寒川还是看宁宁。他说：“在刚刚的房间里，我总觉得很热。”

&esp;&esp;邵佑说：“那个心理老师有点问题。但这是鱼’……”他手指放在宁宁脸颊上。到这会儿，小丫头的脸颊仍然是温凉的。不奇怪，她不是人类小孩，原本就没有“正常”体温。只是在消耗能量的时候，她的体温会急速变低。

&esp;&esp;到现在，季寒川与邵佑讲了许久话，宁宁依然是从前的状态。

&esp;&esp;季寒川说：“是因为她上一局里‘吃饱’了，还是因为这一局里，她可以稳定地‘充电’，用不上‘消耗’？”

&esp;&esp;邵佑说：“我们都是她的父亲。她和我是有些联系。”

&esp;&esp;季寒川垂眼，见教导主任颓然地从桌椅上下来。茫然、不知所措。

&esp;&esp;片刻后，他手机响起。教导主任惊喜了一瞬，拿出手机接通。但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眉眼里的期许一下子黯淡下去。打电话给他的是十五班班主任。

&esp;&esp;他已经离开围墙有一段时间了，班主任问他情况如何、是否正在与警察做笔录。并且提醒他，还是要叫救护车。

&esp;&esp;老胡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头发，看着眼前拥挤、闭塞的校园，再看看旁边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看门老头。他心里似乎又一个巨大的空洞，此刻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esp;&esp;就在这一刻，“叮铃铃——”

&esp;&esp;是下课铃声。

&esp;&esp;老校区很小。即便这么小了，仍然会有学生选择在课间时间出来溜达一下，呼吸新鲜空气。

&esp;&esp;老胡几乎是从桌子上跳起来，急匆匆道：“把桌子搬回去！”他和看门老头合作，把铁门前恢复成从前样子。然后想：这事儿一定是瞒不住的。

&esp;&esp;虽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但这种事，显然超出科学范畴。

&esp;&esp;他们无法对外联络、不能离开。学生还好说，他们原本就要被留在学校百日冲刺。可副科老师、乃至食堂工作人员，都是周内在学校住宿，周天休假。

&esp;&esp;今天周四。要么，他现在和这些人摊牌，说外面出了问题，然后一起向学生隐瞒。要么，等到周末再说。

&esp;&esp;同一时间，食堂二楼，季寒川拐向一边的楼梯。

&esp;&esp;他已经看得很清楚。校门有问题，远看无碍，近处的教导主任却出不去。接下来九十多天，这里的学生该如何度过？食堂仓库有足够存粮吗？

&esp;&esp;宁宁跟着季寒川。季寒川也不介意，甚至牵住宁宁的手。

&esp;&esp;他和邵佑讲话，说：“我还是相信你的。”

&esp;&esp;邵佑神情淡淡，看不出情绪。

&esp;&esp;季寒川就笑，说：“在宁宁面前说这些，有点不好意思。”

&esp;&esp;邵佑转眼看他。季寒川说：“我们是很亲近的关系，对吧？”邵佑可是他老婆。

&esp;&esp;邵佑眼神里带了点控诉，仿佛在说：你口口声声说“相信”，实际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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