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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页）

&esp;&esp;陆烟明白他失控是她们母女太像那天，有试图毁掉这张脸的冲动。

&esp;&esp;刀刃锋利深陷手心，她望着窗外，漫天冷光，她只看到黑。黑有轮廓，是成毅山餍足完，抽烟的剪影。

&esp;&esp;错误，她隐约觉得她的存在。

&esp;&esp;是错误。

&esp;&esp;刀掉了。

&esp;&esp;陆烟哭到失声，踉跄后退，跟着它掉下去。

&esp;&esp;地上是她砸碎的酒瓶渣。

&esp;&esp;……

&esp;&esp;她被推进手术室当夜，叁足怪物推她走向十二岁的大门。

&esp;&esp;鬼门关逛逛，她一时分不清现实虚幻。

&esp;&esp;陆烟看着哭嚎的亲人，他们泪流满面，脸色比她还要苍白，像刷了层漆。

&esp;&esp;谁知道铲净外包裹的这层，是红是黑。

&esp;&esp;她太疲惫，几乎不能作出表情。

&esp;&esp;可忽然，心底笑出了声，狂笑。

&esp;&esp;她试着丢弃前缀。

&esp;&esp;不是成毅山的女儿，不是谁的替代。

&esp;&esp;最后发现，她一无所有。

&esp;&esp;也好，崭新的陆烟。

&esp;&esp;十二年，一轮回，一新生。

&esp;&esp;事过境迁，陆烟再看这场乱交，终是活水变枯井，掷不出一丝回音。

&esp;&esp;他啃食方式、抽动频率，和后来埋于她乳沟的男人们，如出一辙。

&esp;&esp;唯一不同，大抵是陆石鹏撞见成毅山扒光她衣服，惊慌失措又狼狈不堪逃跑的背影。

&esp;&esp;场景在他脑中扎了根，悬于崖边摇摇欲坠，日夜折磨他。

&esp;&esp;出院后，成毅山收敛了许多，他逃避。陆烟的意外让他惧怕事情暴露。他连眼神都不敢对视，他信奉的耶稣亲手把他钉在了十字架上。

&esp;&esp;这段长达叁年之久，晦暗、畸形、腐臭的扭曲的爱，即使能够永远深埋地下，他仍害怕拿出来。

&esp;&esp;怕就继续道歉。

&esp;&esp;他只会说对不起。

&esp;&esp;叁个字，在耳朵里磨出茧。

&esp;&esp;该接受吗？

&esp;&esp;闹剧落幕，没有人能完好无损，全身而退。

&esp;&esp;高中陆烟很少回家，学校外租了间房，过着见山是山见风是风的日子。

&esp;&esp;一年，两年，叁年。

&esp;&esp;她以为就这样碌碌而终了，可命运擅自赠与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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