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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第1页）

&esp;&esp;白成柏有些啼笑皆非，他慢慢靠近，“曹总，我敬您一声曹总——”

&esp;&esp;他抬起手，曹华德吓得往后直退：“离我远点！视频和录音我有无数备份，一旦我死了就会流到白家人手里！”

&esp;&esp;然而逼到墙角，白成柏也只是理了理曹华德的衣领。倒是窥伺的曹安被吓到，踩到了石子，发出响动。

&esp;&esp;接下来的一切就可以预见了。

&esp;&esp;曹安坠楼，楼下四处寻找的保安听到声响，报了警。

&esp;&esp;……

&esp;&esp;白涧宗把视频拷贝了一份，平静地关掉手机，被燕折握着的那只手自然且放松，然而在不可见的角落里，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捏成拳头。

&esp;&esp;许久，白涧宗闭了闭眼道：“你爸没有证据。”

&esp;&esp;曹安迷茫地投来目光。

&esp;&esp;“他如果真有证据，就不会去找白成柏，而是来找我。”白涧宗讥讽道，“我不会杀他，但把白成柏逼急了可说不准，这笔账他还是会算的。”

&esp;&esp;“对不起……”曹安低下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esp;&esp;也许是因为，当年不经意看到真相的曹华德如果选择被挟持

&esp;&esp;病房门口，保温盒里的粥菜洒了一地，身为曹安的母亲、又身为曹华德的妻子，汪会灵顿在原地，双手僵在半空。

&esp;&esp;这个年近半百的女人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丈夫的违法乱纪、赌博，还有背叛与死亡……

&esp;&esp;现在又得知，害自己儿子险些成为植物人的凶手就是丈夫本人。

&esp;&esp;一切都太残忍。

&esp;&esp;曹安呐呐开口：“妈……”

&esp;&esp;“难怪他什么都不肯跟警察说……”汪会灵含着泪水，呢喃道，“我跪下来求他，求他告诉我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他都不愿意说一个字，还对我动手……”

&esp;&esp;“他对你动手了！？”曹安声音猛得提高，“他在哪！我，我现在就去——”

&esp;&esp;“他死了。”

&esp;&esp;曹安瞬间噤声。

&esp;&esp;说话的是白涧宗，他冷淡又毫无感情地重复了一遍：“曹华德，死了。”

&esp;&esp;曹安愣住了，半晌，脱力地倒在床上。

&esp;&esp;第一次燕折问他是谁推的时候，他说忘记了，未尝不是不敢承认自己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他不知道该不该控告父亲谋杀自己，不知道该不该让母亲知道这个真相。

&esp;&esp;可突然有人告诉他，曹华德死了。

&esp;&esp;他的父亲死了，推他下楼的凶手也死了。

&esp;&esp;“好好休息。”燕折走过去，犹豫地拍拍曹安肩膀，“等你康复了再找我玩。”

&esp;&esp;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情，燕折感觉曹安其实本性不算太坏。

&esp;&esp;如今遭遇了这么多，应该算是成长了一大步，咬牙撑过来就好了。

&esp;&esp;“……谢谢。”曹安失魂落魄地说，“你变了好多……现在挺好的，祝你和白总长长久久。”

&esp;&esp;燕折被白成柏搞得有点ptsd了，闻言第一反应就是以为曹安也和那四年的“自己”有一腿，差点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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