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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esp;&esp;商折霜没有说话，本是已经压抑下去的情绪，在这一瞬又被司镜的这一句话勾了出来，她抽了一声，竟有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到司镜的面上。

&esp;&esp;司镜有些慌了。

&esp;&esp;他几乎见过商折霜所有的样子，或是孤傲，或是明朗，或是柔和，或是深情……

&esp;&esp;但她从来都没有哭过。

&esp;&esp;或许是因为天生傲骨使然，或许是因为怕他担心，他一向都知道，商折霜或许会在他的面前服软，但却绝不可能在他的面前落泪。

&esp;&esp;可眼前正发生着的一切，却打破了他的全部认知。

&esp;&esp;他慌乱地想伸手揩去她面上的泪水，却因为眼睛没有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没摸到她的眼睛，而是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esp;&esp;是她的唇。

&esp;&esp;司镜怔了一怔，想将手抽走，可商折霜却似在泄气般，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指尖。

&esp;&esp;有刺刺麻麻的疼痛从指尖传来，司镜放弃了收回手的举动，以另一只手抹去商折霜面上的泪水，问道：“怎么了？”

&esp;&esp;商折霜没有回话，然眼泪却似止不住了一般，一滴滴地落下，直到司镜的衣襟也全部被她的泪打湿。

&esp;&esp;总归伤口处都大致都处理好了，司镜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将她拉至了怀中。

&esp;&esp;而商折霜靠在他的肩上，低声地抽泣着，一遍遍含糊地问道：“很痛吧，那些伤，一定都很痛吧……”

&esp;&esp;司镜默了默，回道：“原是很痛的，只不过现在，已经不痛了。”

&esp;&esp;商折霜不吃他这套，靠在他身上，泪水还在不住地往外溢：“你真是个骗子……我从未见过如你这样，这么讨厌的骗子……”

&esp;&esp;“折霜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esp;&esp;司镜知道商折霜现在的情绪处于崩溃的状态，只好柔声哄着。

&esp;&esp;他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esp;&esp;自从知晓了他的秘密之后，为了他，她一直将一切都压在心底。

&esp;&esp;这种感受，他体会过，所以知道有多难熬。

&esp;&esp;其实有些时候，发泄出来也好。

&esp;&esp;他相信她，明日一定会恢复成初见时那般，明艳而恣肆的模样。

&esp;&esp;——毕竟她或许会一时拉断，却绝不可能屈从于天命。

&esp;&esp;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她，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放弃，也不可能放弃。

&esp;&esp;纵使身死于神的面前，他也不会做一个临阵脱逃的懦夫。

&esp;&esp;她欲与神斗，他又怎能不奉陪到底，让她伤心失望。

&esp;&esp;司镜就这样静静拥着商折霜，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抚慰着她，直到女子的呼吸声逐渐沉了下来，趋于和缓，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至身侧，把被子轻轻地盖到了她的身上。

&esp;&esp;这不是他人定（一）

&esp;&esp;——既然你说人定胜天，那我便不信神，只信你。

&esp;&esp;-

&esp;&esp;商折霜从床上幽幽转醒的时候，窗外已然天光大胜，她惫懒地用手揉了揉眼睛，却在刹那间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瞳。

&esp;&esp;司镜单手撑着头，寝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颈下几许肌肤，唇角微微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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