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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1页）

&esp;&esp;有“好的”神祇，也有“恶”神，有“祥瑞”，也有“凶兽”。

&esp;&esp;但西王母的出现告诉她神祇可以造福人间，但未必不存在一己私欲，饕餮和九尾他们也并不如传说中的恐怖吓人。妖怪和神祇抛开呼风唤雨的能力，其实和人类的区别不大。

&esp;&esp;一样需要通过裹得紧紧的外壳来找寻内在。

&esp;&esp;但一遇到虞奴，似乎所有的疑惑和质疑都不应该存在。偶尔有不喜欢的时候，也是因为虞奴的一些行为有些越矩，让她感到不舒服。

&esp;&esp;仿佛脑袋里有一根针悬在半空，稍微想多一点，就会刺一下她的神经，告诉她不要多想。

&esp;&esp;喝了药的涂绵绵脑袋很困，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esp;&esp;她没有像平日一样倒头就睡，她用冷水洗把脸，去找南山君。南山君最近清闲得要命，多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帮手，他一点儿活都不用做，所以拿着毛线坐在房间里一边听广播剧一边织毛衣。

&esp;&esp;她出门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确定虞奴正在忙工作，这才悄无声息地走到南山君的门前。

&esp;&esp;涂绵绵进门的时候，广播剧正发展到激烈情节，一阵嗯嗯啊啊。

&esp;&esp;南山君的表情相当自然，让她坐在椅子上。

&esp;&esp;涂绵绵：“……”

&esp;&esp;“啊你弄疼我了……”

&esp;&esp;“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esp;&esp;涂绵绵：“……”

&esp;&esp;南山君听得津津有味，两根毛衣钎子织得飞快，上下翻转，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能看出是给狡织了一顶小红帽。

&esp;&esp;涂绵绵：“那个，你不打算关一下吗？”

&esp;&esp;“难道你不觉得这种氛围下谈话很温馨日常吗？”南山君一本正经。

&esp;&esp;涂绵绵难得爆了句粗口：“日常个屁。你快关了。”

&esp;&esp;南山君见好就收：“好嘞。”

&esp;&esp;陡然间没了嗯嗯啊啊的响声，世界都清净了。涂绵绵松了口气，说：“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说的。”

&esp;&esp;“怎么了？”南山君放下钎子，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难得来找我，我南某人洗耳恭听。”

&esp;&esp;“嗯……其实呢，这件事说来还有些奇怪。”

&esp;&esp;涂绵绵揉了揉太阳穴，尽管她的神志极为疲惫，却还在坚持着继续说：“这些天，我一直有观察虞奴，却总觉得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esp;&esp;南山君问：“比如呢？”

&esp;&esp;“说实话，不知道。”

&esp;&esp;涂绵绵苦笑道：“她这么照顾我，我说这些话可能有些没良心，但我觉得有些事不问清楚，或许如鸾鸟所说，会有非常大的问题。”

&esp;&esp;“就是今天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是我前些天都未曾感受到过的。”

&esp;&esp;南山君若有所思：“奇怪的感觉吗……”

&esp;&esp;“我一直认为公司里上上下下全是妖怪和神祇，用来分辨对方是敌是友的工作不应该是我来做，所以每次到来的妖怪们我只负责管理，留下的就都不会多说一句。但或许我们之中有谁被蒙蔽了呢？”

&esp;&esp;山海公司成立起初就有一个宗旨，不能轻易赶走妖怪，除了曾经被踹飞的肥遗也是愤愤自己又回去了，剩下的妖怪，哪怕是穷奇，他们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esp;&esp;所有生物生下来便有善恶之分，这其中哪有什么泾渭分明的界限，就如同他们也未曾做的所有事都是正确的。

&esp;&esp;九尾曾经也是凶兽，嘴下的亡魂数以万计。就连凤皇、鸾鸟他们，也并非没有沾过血腥。

&esp;&esp;从虞奴踏进公司的大门起，就没人认为她是个真正柔弱的女人。他们只是懒得计较罢了，同时也知道，虞奴极聪明，哪怕耍小心眼也不会真正动到涂绵绵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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