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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皇后道：“只要为首的宜都王穆氏不生异心，那便是了。”

&esp;&esp;文帝却道：“穆庆想让庆云公主跟明淮结亲，这事已经说了好几年了。你跟姊姊，到底怎么想？”朝清都长公主看了一眼，“姊姊，你怎的不说话？”

&esp;&esp;清都长公主走到香炉旁，缓缓插香。“陛下何必要灭莫瓌满门？”

&esp;&esp;文帝淡淡地道：“上谷公主不该生下那个孩子。若是女儿，朕也就罢了，只可惜是个儿子。”

&esp;&esp;清都长公主道：“这难道还由得她吗？婚可是陛下亲自赐的。”此话一出，文帝和皇后都沉默不语，只见香烟上升，连那弥勒像的脸都模糊不清了。

&esp;&esp;这时白芷进来了，道：“奚大人回来复命，说要见陛下。”

&esp;&esp;清都长公主怒道：“叫他走！”

&esp;&esp;文帝淡淡地道：“就说晚了，明儿再见罢，让他自回去歇息。”

&esp;&esp;白芷道：“陛下，奚大人说有要事，一定要面见陛下。”

&esp;&esp;文帝哦了一声，脸色微微有变，道：“告诉他，朕待会就去。”又一笑，道，“苦了上谷公主这几年，也该好好封赏。过几日朕便下旨，让尉眷娶她便是。京兆王那边，自也不能怠慢了。”

&esp;&esp;清都长公主手里拿着念珠，跪在蒲团上，缓缓地道：“陛下倒还真是想得周到。”

&esp;&esp;这时皇后低声道：“陛下，我也求你一件事。平原王府中有位王友，他夫人是我从小相识的姊妹。求陛下恩准，葬了他们府上的人……”

&esp;&esp;文帝哼了一声，道：“朕偏不许。就让他们全家曝尸府中，让所有人都看看逆臣贼子的下场，”

&esp;&esp;他极少对皇后这般不留面子，皇后一怔，心中气苦，也不等秋兰掀帘，走出了云母堂。清都长公主叫了一声：“霂儿！”起身想追，文帝一伸手，拉住她道：“姊姊，她心软也罢了，你这一回怎么也跟我过不去？姊姊性子最像先帝，向来主张门房之诛，杀人是眼都不眨的。莫不是佛经看多了，却变得心慈了？”

&esp;&esp;清都长公主道：“陛下杀都杀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挣脱文帝的手，又跪在了蒲团上。

&esp;&esp;文帝叹了口气，道：“姊姊，是我说错话了。你对我从无他心，我也对你并无芥蒂。但莫瓌，我是一定要杀的，而且一定是要斩草除根。我知道你答允武威长公主的事，但这一回，我是不能容情的了。若不如此，还会有

&esp;&esp;凌羽的伤口上了药，又沐浴更衣了，总算是看起来没刚才那样子凄惨了。文帝望着他，怔怔地若有所思。

&esp;&esp;“濬哥哥，几年不见，你样子可变了不少了。”凌羽看着他，笑道，“你长大了，只有阿羽还是那样子，再不会变。对啦，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esp;&esp;文帝不答，只是凝视他，半日方道：“这四年，你都在平原王府？莫瓌一直关着你？”他知道凌羽定然不想答这话，但又非问不可。忽然一怔，道：“阿羽，你眉心那点朱砂痣呢？怎么没有了？”

&esp;&esp;凌羽叹了口气，道：“濬哥哥，我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那不是朱砂痣，是跟我练的内丹一体的，你就是不信。”

&esp;&esp;文帝问道：“那现在没有了……”

&esp;&esp;凌羽垂下了睫毛，道：“陛下还看不出来吗，我的功夫已经没了。”

&esp;&esp;文帝皱眉道：“以你的武功，就算是他暗算你，也暗算不了吧？那日……到底出了什么事？”

&esp;&esp;“我每年秋分要闭关一日一夜，是不能动真气的。”凌羽道。这时李谅送了药来，文帝端了药碗，一手扶了凌羽喂他。

&esp;&esp;“我大哥知道这事，偏偏公主殿下的生辰就在秋分前一日。”凌羽又道，“秋分的时候，我是不能动手的。可是那时候，我要救你，又怎能不出手。”

&esp;&esp;文帝道：“我知道你回宫来了，那时实在不该丢下你的。”

&esp;&esp;“是我太笨了，被骗得傻傻的，否则不会出那样的事。”凌羽道，“都是我的错，我拼命救你也是应当的。”

&esp;&esp;不知为何，文帝听着这话，却是心里不舒服，但凌羽终归是为救自己拼了命，也说不出什么来。又问道：“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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