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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凌羽笑道：“刚满十八。”

&esp;&esp;文帝摸了摸他的脸，道：“你看起来还要小些。我再过几个月就十九了，比你大。别叫我陛下了。”

&esp;&esp;凌羽笑道：“那叫什么？我有大哥了，可不能也叫你大哥。”

&esp;&esp;文帝想了想，道：“你叫我濬哥哥吧。”

&esp;&esp;凌羽笑道：“那你叫我阿羽便是。”

&esp;&esp;这时林金律亲自捧了酪浆过来，凌羽回头笑道：“谢谢爷爷啦。”

&esp;&esp;林金律一楞，道：“你叫我什么？”

&esp;&esp;凌羽笑道：“爷爷啊。”

&esp;&esp;林金律微微一笑，望着凌羽，神色颇为慈祥，道：“还是

&esp;&esp;“你这笛子好看，不过好像比寻常的要短几分。”文帝把凌羽随身的那支紫玉短笛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你会吹么？”

&esp;&esp;凌羽笑道：“我吹一曲给陛下听听。”

&esp;&esp;文帝道：“说了不叫陛下的。”

&esp;&esp;凌羽撇了嘴，道：“我方才想了一想，若是不叫陛下，我大哥一定会骂我。”

&esp;&esp;文帝笑道：“你要一直叫陛下，就不给你吃点心。”

&esp;&esp;凌羽一听，忙叫了一声：“濬哥哥！”

&esp;&esp;文帝摸了摸他的头，道：“好啦，不是说好要给我吹笛子么？吹了再吃吧。”

&esp;&esp;凌羽拿了笛子便吹，林金律刚出去吩咐人整顿园子里倒了一片的树，这时进来便盯着那短笛看，突然想起了什么，险些叫出声来。

&esp;&esp;笛声自九华堂传到了安乐殿，清婉悠扬。裴霖侧头听了片刻，对莫瓌道：“平原王，你这义弟是哪里人？”

&esp;&esp;莫瓌问道：“裴尚书何出此言？”

&esp;&esp;裴霖道：“那曲调不是北地的歌。”

&esp;&esp;莫瓌噢了一声，道：“裴尚书知道是什么曲子？我当日听着清婉，却是不解何意。”

&esp;&esp;裴霖正要说话，却被穆庆给打断了。穆庆皱眉道：“公主，那支紫玉短笛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唉，我真是年纪大了，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esp;&esp;裴霖却对清都长公主道：“羽林中郎将是正三品，就真让皇上这么封？”

&esp;&esp;清都长公主笑道：“几品不几品的，不必计较。我们家的人，本来也没那么多附赘悬疣，随性些也好。”

&esp;&esp;穆庆道：“这孩子剑术倒是真好，越处女怕也不过如此。”

&esp;&esp;莫瓌道：“穆兄，我这义弟可是文武全才。”又转向裴霖，笑道，“裴尚书若不信，可以考考，诸子百家皆通，若论起黄老之说，怕沈太傅都辩不过他。”

&esp;&esp;裴霖摇头，道：“这我可真不信了。”

&esp;&esp;莫瓌笑道：“不信可以一试。”

&esp;&esp;清都长公主问道：“平原王，这孩子什么来头？”

&esp;&esp;莫瓌道：“真是江湖人，是我上次出门的时候遇见的，倒是可爱得很，就带回来了。与我大魏全然无涉，也不怎么通世事。胸无宿物，身手极好，这样人，保护陛下是最好的，绝不会生异心。最要紧的是，陛下自己会武，总是厌烦人在左右，若是个陛下喜欢的人，便不会嫌烦要打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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