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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sp;&esp;周围场景渐渐变回玉摧宫内殿，陆少婴却仿佛还沉浸在那记忆之中，愣愣地道：

&esp;&esp;“……怎么会这样……”

&esp;&esp;她说的，竟然全都是真的。

&esp;&esp;重霄君挥手收起那内丹，对殿下众人道：

&esp;&esp;“如此，真相便已经分明。”

&esp;&esp;仙门五首唏嘘不已。

&esp;&esp;若说原本蓬丘洞府掌门还对沈黛这离经叛道之举有些不悦，看完这回忆片段之后，这位身长八尺的壮汉也忍不住泪洒当场，感慨道：

&esp;&esp;“你这小姑娘，还真有点骨气，对师尊也够孝顺，若我那些混账徒弟有你半点孝心，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esp;&esp;于是众人又破有默契地看向一旁仍有些恍惚的衡虚仙尊。

&esp;&esp;方才还义正言辞指责沈黛的他，此刻看上去已有了痛心神色。

&esp;&esp;“黛黛，你……”

&esp;&esp;沈黛打断了他的话：

&esp;&esp;“可以让我起来了吗？”

&esp;&esp;她还被衡虚仙尊的灵力威压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esp;&esp;衡虚仙尊这才回过神来，挥袖收回灵力，正欲上前扶起沈黛时，她却恭恭敬敬地朝重霄君鞠躬行礼：

&esp;&esp;“沈黛自问，已报了师尊的养育之恩，不敢说两清，只希望重霄君能公正裁决，纯陵十三宗门第高贵，沈黛天资普通，高攀不起，还望看在我入烛龙江取出烛龙麟的份上，能履行当初的约定。”

&esp;&esp;衡虚仙尊脸色苍白，嘴唇翕动，苦笑一声：

&esp;&esp;“是为师错怪了你，但你非要如此绝情，用这种方式来让为师懊悔痛苦吗？”

&esp;&esp;沈黛却摇摇头，认真对他道：

&esp;&esp;“您若懊悔愧疚，是您的事，可您在纯陵山门外抽我的几鞭子不会消失，所以您的懊悔痛苦，其实对我来说没有半分价值。”

&esp;&esp;“若你留在纯陵，日后我定会——”

&esp;&esp;“没有日后了。”

&esp;&esp;沈黛看着眼前的衡虚仙尊，她想起自己初到纯陵时，一眼就望见了这位仙气缭绕的仙尊。

&esp;&esp;纯陵十三宗其他宫的长老们，大多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模样，唯有衡虚仙尊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丰神俊朗，又威严持重。

&esp;&esp;是他引她步入仙途，从她五岁时便手把手教她结印，查阅她功课。

&esp;&esp;沈黛在现世时没有父亲，是衡虚仙尊弥补了这个位置——

&esp;&esp;也是他亲手毁掉了她对于父亲这个角色，所有的幻想。

&esp;&esp;“衡虚仙尊，大道万千，从此之后，我们师徒，缘尽。”

&esp;&esp;衡虚仙尊顿时血色褪尽，如被重重一击，立在原地再说不出一句话。

&esp;&esp;远远看着的陆少婴，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脑子剧痛难忍，一阵巨大的悲伤痛苦在他脑中冲撞，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任凭他如何压制也无法平息这样的痛楚。

&esp;&esp;他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和沈黛有关，但他又不知道为何有关，只能将满腔愤怒发泄在沈黛身上。

&esp;&esp;“不，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esp;&esp;陆少婴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esp;&esp;重霄君问：“为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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