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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岫顺着他的思路走：“那你对付铜铃眼也是故意的？”

&esp;&esp;“霸王五人组除了老二老五之外，其他人感情都很好，我动了一个，剩下的就会生出异心，再挑拨几下，人就被赶走了。不能为我所用，留下来也是碍手碍脚。”

&esp;&esp;程岫说：“老五和小辫子也是被你策反的？”

&esp;&esp;余莎说：“这些年，我陆陆续续地传了不少消息回去，老五是来接应的人，老二是他策反的。”

&esp;&esp;“你和副官……蒋向峰的人和蒋，咳，宋昱什么时候搭上的？”

&esp;&esp;余莎说：“他们通过警局找到了老五，老五联系了我，我们才设定了这次的行动。”

&esp;&esp;“这次行动到底是什么？”程岫问。

&esp;&esp;余莎看了他一眼：“你多大？”

&esp;&esp;“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esp;&esp;余莎说：“我不管你和曹琋为什么来这里，凑热闹也好，冒险也好，只要不碍事，我都无所谓。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现在应该知道这一战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只要赢了，我就能回家，拥有正式的合法的身份，可以投票，支持改革……包括支持利利党。所以为你为我，出去之后，听我的指挥。”

&esp;&esp;所以那一大段的解释只是为了让他闭嘴？不得不说，还是挺有诚意的。虽然更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关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说点闲话打发时间。

&esp;&esp;程岫没有回答她的话：“再说说那位先生吧？你怎么混进来和他勾搭上的？”

&esp;&esp;余莎看出他的敷衍，脸色一冷，不再说话。

&esp;&esp;地板猛然摇晃了起来，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哗啦啦地摔在了地上，房间的灯骤灭，只剩下红色警报灯闪烁。

&esp;&esp;幕燕（上）

&esp;&esp;这种情况对程岫来说并不陌生，多少次，他都是在这样的摇晃中，看着敌人灰飞烟灭。

&esp;&esp;余先生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以为吓傻了，趁机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战斗会比你想象的更加残酷，现在收手正是时候。”

&esp;&esp;程岫说：“不管你是不是演戏，在dh33星打你的时候，我可没有演戏，也没有找替身演员，每一个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人都是我亲手造成的。残酷是什么，我一定比你知道得更清楚。”

&esp;&esp;眼见劝说无效，余先生不再浪费口水：“随便你。但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她站起来，朝门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脚尖踢起刚刚丢在地上的枪，枪飞到对面的墙壁上又弹了回来，正好落入她的手中。她回身就朝程岫所在的位置连开三枪。

&esp;&esp;但是，打了个空——

&esp;&esp;刚刚坐在那里与她谈笑风声的人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仪器台在闪烁的报警灯下忽明忽暗。

&esp;&esp;余先生双手握着枪，神情戒备。

&esp;&esp;假宋昱曾经说过，在他们的计划中，如果有阻止成功的变数，就一定是曹琋和程岫。所以他建议，要不将他们闲置，要不将他们处置。

&esp;&esp;她之所以放出底牌，和程岫说了半天的废话，就是想要放松对方的戒心。卧底警察总是让人联想到正义，加上她之前在先生的枪口下救下他，一定会让他疏于防范，可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程岫压根不走寻常路！想取得他的信任，放松戒备，比撕光先生所有的面具还难。

&esp;&esp;她向前走了两步，猛然拉开仪器台旁边的柜子，柜子里并排放着两大瓶药水，玻璃瓶身倒映出她黑漆漆的轮廓，凌乱的发丝像是在嘲讽她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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