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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右手放在这边，可以微调放大倍数。”右手也被轻轻握住，放在右侧的小旋钮上。

&esp;&esp;这样，几乎是被环抱的姿态。

&esp;&esp;凌鹿甚至能感觉到背后那个温暖的胸膛，但仅是短短一瞬，余程就松开了手。

&esp;&esp;凌鹿不禁失落，同时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

&esp;&esp;其实没有必要。

&esp;&esp;余程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样鲜嫩。视线便顺着他的颈项，肩背，滑落到他窄细的腰肢。

&esp;&esp;只是看个显微镜，为什么要翘着屁&039;股？

&esp;&esp;余程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忽然站起来，一手轻轻搭到凌鹿腰上，感受这具美好肉体的温度。

&esp;&esp;凌鹿猛地直起身，像受惊的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

&esp;&esp;余程若无其事地欣赏着他那惶然无措又无辜的可爱神情，同时把椅子推过去：“坐下看吧。”仿佛刚才那肢体接触只是为了让他坐下。

&esp;&esp;“嗯……嗯。”凌鹿慌乱应声，笨拙地拉过椅子。

&esp;&esp;实验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因此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余程知道凌鹿正在克制着喘息，因为他的心跳已经剧烈到衣襟都微微颤动。

&esp;&esp;这么容易兴奋，是处男吗？

&esp;&esp;至少后面应该是地提议道：“要不咱们走回去吧？从这边走到你们宿舍估计也就二十分钟。”

&esp;&esp;凌鹿倒是很高兴，好像早就想这么说了，只是不好意思。

&esp;&esp;于是两人并肩朝学生宿舍走去。医院附近的道路非常宽阔，此时车辆很少，周围万籁俱寂。

&esp;&esp;“感觉整条马路都是我们的。”凌鹿情不自禁地走到马路中间，张开双臂大口呼吸凌晨微凉的空气，心情非常好。

&esp;&esp;“以前半夜在学校里闲逛，也会有这种感觉。好像整个学校都是我的……”余程含笑望着他，不时朝后方瞟一眼，确认远处没有车开过来。

&esp;&esp;“也是做实验吗？”

&esp;&esp;“嗯。”

&esp;&esp;“余老师，你这么喜欢做实验，为什么会来当中医呢？不是西医实验更多吗？”

&esp;&esp;余程笑道：“因为我高中是学文的，报不了西医。”

&esp;&esp;“啊？”

&esp;&esp;余程打趣道：“难道我不像文艺青年？”

&esp;&esp;“不不不。”凌鹿想了想，露出一种天真的思考表情，“我觉得你身上有种书卷气……不是书呆子的那种感觉，是像书生，唔，文人气质？”他顿了顿，“但有时候你又……比方说做实验的时候，给我讲课的时候，还有……教我体格检查的时候……”

&esp;&esp;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脸上微微泛红，很显然是陷入某种意乱情迷的回忆。

&esp;&esp;余程心情愉快，耐心地等他说下去。

&esp;&esp;“其实我经常觉得你像西医。你不是说‘病人是疾病的载体，是八大系统的集合’吗？这哪像中医说的话呀……”凌鹿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微笑地说道，“总之就是气质矛盾，既理性又感性，既冷酷又——”

&esp;&esp;温柔？

&esp;&esp;余程回头看了他一眼，凌鹿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恍惚地接道：“——温柔。”

&esp;&esp;余程只是笑笑，没说话。

&esp;&esp;两旁的路灯投下暖黄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重叠交错。夜色寂寥，整个世界安静得好像只剩下他们俩。吸入肺中的空气微微发凉，但比肩而行的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近在咫尺的体温。

&esp;&esp;仿佛这条路有无限长，仿佛这样下去就可以走到世界的尽头。

&esp;&esp;气氛这么好，还在犹豫什么？

&esp;&esp;“过了这条马路就到了。”余程望着学生宿舍的方向，笑着说，“晚上走感觉比白天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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