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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家审（第2页）

&esp;&esp;黄明道说：「这样一来台湾之光就光不起来了，不过他反正也已经『无三小』，现在变成『有小三』也不错。」

&esp;&esp;黄建华想不到黄明道居然会这么说，于是问他：

&esp;&esp;「难道你也决定从此都不再看他的比赛吗？」

&esp;&esp;「为甚么说『也』呢？」黄明道当了检察官之后，对于文字的敏感度提高了不少；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当然是妈妈已经抢头香说过了。」

&esp;&esp;说完他就举起右手，跟王芝兰来了一个击掌。

&esp;&esp;「不只我，」黄明道越来越得意，抓起林子娟的手举的高高的：「还有她。」

&esp;&esp;王芝兰打铁趁热地说：「假设说，注意喔，只是假设，发生诽闻的人是你爸爸，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呢？」

&esp;&esp;「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不管是谁都是一样，搞婚外情就是不对，更不能脚踏两条船，反正只能二选一。如果爸爸跟外面那位阿姨真的割捨不下，就只好跟他说掰掰，祝他们幸福了。」

&esp;&esp;黄明道转头对黄建华眨了眨眼睛：「实在对不起，老爸。我只是就事论事，而且这只是假设，你根本不会的对不对？」

&esp;&esp;林子娟与王芝兰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拍手叫好，林子娟更紧紧地握住黄明道的手。

&esp;&esp;好小子，原来是为了讨好女朋友才发表违心之论吧。真是枉费我这么疼他。

&esp;&esp;黄明道大三那年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早出晚归，说是到图书馆去读书。一开始王芝兰根本不相信，还怀疑他交到坏朋友去玩乐。

&esp;&esp;黄建华安慰她说：「机会应该是不大，因为晚上固然是玩乐最好的时段，但是一大早就不可能了。」

&esp;&esp;因为禁不起王芝兰的嘮叨，黄建华只好一大早六点多就开车到中兴大学，把车停在大门口对面的角落，坐在车子里面守候。

&esp;&esp;大约七点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黄明道骑着机车的身影；他等到儿子进了校门，又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看到他跑出来，才高兴地回家告诉老婆可以放心了。

&esp;&esp;王芝兰接着又担心，黄明道睡眠这么少怎么受得了？又担心他这样，不是凌晨就是深夜，骑机车可能会有危险。经过商量的结果，黄建华决定把开了十年的老车让给儿子使用，自己跟王芝兰一样，变成公车族。

&esp;&esp;那天儿子他们离开之后，王芝兰可得意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下你还有甚么话说？你一向最重视的儿子，检察官大人，果然如我所想秉公处理，大义灭亲。」

&esp;&esp;「他只不过是演给他女朋友看而已，我不相信这是他真正的想法。」黄建华说：「就算他站在你那边，还有小儿子呢？」

&esp;&esp;王芝兰笑的样子真令人讨厌，她简直得意忘形了。

&esp;&esp;「小儿子，小儿子就更不用说了，他从来都是站在我这边的你忘了吗？」

&esp;&esp;「不一定呦，他对事情往往都有出人意外的看法，你不是经常都被他说，看事情都只看表面，所以常常看错吗？所以鹿死谁手还很难说。」黄建华这样说。

&esp;&esp;王芝兰的弟弟王苍松刚结婚的时候，她妈妈经常打电话来诉苦，说这个新进门的媳妇多么懒惰，王苍松又多么坦护自己的老婆，还说母子俩的关係快完蛋了。

&esp;&esp;王芝兰听妈妈一再重复，每天儘是针对媳妇怪东怪西，一方面感到心烦，一方面又觉得必须让她说出来发洩一下，根本不知要如何帮忙解决，只能将其中状况转述给丈夫与儿子听。

&esp;&esp;有一次她又打来，黄明德看妈妈皱着眉头听电话，于是对王芝兰说：「妈妈，让我试试看。」

&esp;&esp;王芝兰就像一个即将溺毙的人抓到救命绳索一般，马上把电话交给黄明德。

&esp;&esp;「外婆，我昰明德。你的事我都有听妈妈说过了，但是我有些不明白想问你──不，不──外婆你先听我说完你才说，好吗？」电话那头的外婆似乎又要再重新播放一次已经放过无数次的内容。

&esp;&esp;黄明德一点都不急，继续平稳的说道：「我只要问几个问题而已，问完就轮到你说。外婆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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