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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吴伯埙转而为笑：“如此甚好，我也望流言早日禁止。您可还看到，钟离王有没有什么别的伤疤，比如，刀剑、箭簇之类的？”

&esp;&esp;“你怎么会这么问？”

&esp;&esp;“哦，不过是关心。想殿下生长在番邦，难免忍辱负重，那些鞑子生性残忍，也不知，殿下受没受过他们的欺虐。”

&esp;&esp;祝寰泽闭目略作回忆，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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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狗星现，谁不知道司天监是受了内阁授意。那些流言，多半也是内阁流出来的。”

&esp;&esp;提毓夫人眉头深锁：“吴誉。”

&esp;&esp;“这个老匹夫！”祝斗南咬了咬牙，“到底想做什么？”

&esp;&esp;提毓夫人忧心忡忡：“从今往后，你要更加小心谨慎。”

&esp;&esp;镇北台外血涂尘

&esp;&esp;甫一立春，鞑靼军大举进犯镇北台，领军之人是刚刚被释放的鞑靼可汗之子古鲁哥。其意显而易见，一雪前耻，所以来势汹汹，铁骑号称十万。镇北台属榆林镇，距榆林城只三十余里，有天下软钉入骨痛犹甚

&esp;&esp;锦盒打开，里面是几片碎瓷，每片只有半个指甲大小，勉强拼做一块，可辨上头的字迹：福国。

&esp;&esp;祝斗南的脸色十分凝重：“这是什么瓷？”

&esp;&esp;王晨婴道：“北宋官汝窑的瓷。”

&esp;&esp;“越孝他……找死么？”

&esp;&esp;王晨婴摇了摇头；“‘倚栏太息萧墙祸’。”

&esp;&esp;“你是说，这并非是越孝所献，而是有人嫁祸？”

&esp;&esp;“经手的礼部主事冯诺，出自潇湘公门下。今年开春，他便升任户部清吏司郎中，外放浙江。那可是炙手可热的肥缺，非但升官，连带发财。”

&esp;&esp;“又是这老匹夫！”祝斗南手一挥，碎瓷落地。

&esp;&esp;“难道，他已经……”思前想后，祝斗南心头阴霾愈深，“他会不会发难？”

&esp;&esp;王晨婴道：“皇上的心思太难琢磨，就连叔父也难以尽掌，吴誉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esp;&esp;“掌住什么，也不如掌住兵权。”祝斗南沉声自语。

&esp;&esp;“没错，与其臆测这些虚无缥缈的，不如抓住些实实在在的，越家。抓牢越家，就等于抓牢了几十万大军。”

&esp;&esp;“‘倚栏太息萧墙祸’……”祝斗南重复着王晨婴适才说的这一句，道，“说得是李存孝。偏他也叫个‘孝’，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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