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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宇宙很大（第2页）

“这里…"灵斯都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尸体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雪，显然死去有一段时间了。

秦落的左手一直没有退出铠化，抓着的冰魔残肢在出雪原后，倒是安分了不少，不过总要避免寒气的影响。

"别看了。"秦落伸手，将灵斯的头按到自己背上。

灵斯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甚至在雪原就有，但那都是魔兽，被公认为智慧程度不高的魔兽。

秦落没带灵斯参加过族战，对他而言司空见惯的场景，对灵斯而言感受是别样的。

智慧生物的触动是有层级的，先是同族，再是具有同等智慧的生物，最后才是智慧低于自己的生物。

就像两个军事实力相差不多的国家交战，望着满目的残垣断壁。

你会慨叹自己的国家失去了太多，而不会想到对而也付出了同等的代价，更不会想到受到战争波及而失去生命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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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外人会是怎样就不多写了…

总之，看看人类和狼人的尸体居多，灵斯觉得不舒服，紧紧地贴在秦落背上，只要看不见就不会去同情自己的敌人。

"也不知道那头冰像鬼活下来没有，这残肢还不知道怎么用。”

灵斯抬头望着秦落的侧脸，她不理解为什么在这种情形下，他还能说出这么理性的话。

依照刚刚的理论，秦落见过最多的是同族的尸体，早就习惯了，只要…他们别死在自己面前就好了。

"咔！"冰块断裂的声音，秦落低头是一条腿，仔细端详一会，"不像是冰像鬼的，兴许是某个倒霉人类。"

狼人殿废墟前，冰像鬼静静地坐着，不是他不想站，而是站不起来。

身体残缺大半，周围是十多尊被它冻成冰雕的人类，都是极好的藏品。

没有狼人冰雕，冰像鬼下不去这个手。

"你回来了…"冰像鬼此时极为虚弱，不伦不类的声音似乎也好听不少，“冰像鬼们都解脱了吧。"

"怎么搞的。"秦落没有回答冰像鬼的问题，但他的神情，动作也算是默认了。

"是人类…"冰像鬼的身体开始从下往上破碎，他快撑不住了，"三天前结束的…我们赢了。"

我们自然指的是它和一群几乎没有智慧的魔兽，战争的压力基本是由冰像鬼一者扛下。

"说起来…我还跟狼人皇战了一场，他变弱了啊…"

"不过皇终究是皇，你败了。"秦落顺看冰像鬼的话往下接，它的身体在一点点消散。

"这玩意怎么用。”秦落展示出左手的冰魔残肢。

"吃下去…"冰像鬼只剩下一颗头了，"宇宙很大…"

周围的人类冰雕忽然化作粉末，晶光闪闪，在风的吹拂下飘向远方。

秦落和灵斯在这一刻被冰粉迷了眼，冰像鬼的话后面或许还有内容，但再也听不到了。

夸张的笑脸面具躺在地上，传说冰像鬼在死前会想起身为冰像鬼之前的记忆。

面具有且仅有那天会发生改变，谁知道呢，至少冰像鬼是笑着走的。

拾起地上的面具，悄悄抚去上面的尘土："你不是说自己很惜命吗…"

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魔兽们赢了，没必要想着为冰像鬼复仇，逝去是战争的结果，不是仇恨的源头。

不过既然马人族和人类注定一战，那就，顺便帮冰像鬼讨个命吧。

只是顺便，和秦落内心越来越大的怒火一点关系都没有。

"宇宙很大…我早就明白。"站上传送阵，看来冰像鬼知道不少。

灵斯也是第一次听到世界之外，她并不在意这些，催动传送阵，落在哪，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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