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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esp;&esp;钟嘉聿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水意卷弄着她的耳垂，“你什么时候变矜持了？”

&esp;&esp;金三角神秘而混乱，实属道德瘠田，让一切离经叛道见?怪不怪，撇开阿嫂与小弟的身份，他们只是一对?嗜欲的普通男女。重归太平与安稳，沃土滋养了道德，他制服加身，肩负荣辱，一举一动?皆在人民群众的雪亮双眼里?，万不可再混账行事。

&esp;&esp;“跟我?穿同样衣服的人，有人贪污，有人行贿，有人出轨，我?跟我?女人关起门做事妨碍谁了。——车门也是门。”

&esp;&esp;钟嘉聿及时堵住她的讨饶，揉烂了打底袜似的，在灰褐的芯部析出一个深色斑块。

&esp;&esp;“你别?跟烂人比烂……”陈佳玉在久旱的内涝中妥协，用仅存的零星意志催促他除掉外面一件藏蓝色，然而里?面竟然还有一件天蓝色，虽没配饰，口袋绣着police，神圣光辉无处不在，照清他们所有的苟且。

&esp;&esp;钟嘉聿一并扔在驾驶座，只剩一件黑色打底长袖。

&esp;&esp;陈佳玉惊道：“才三件，你不冷吗？！”

&esp;&esp;“我?很热。”钟嘉聿抽开她的轻薄羽绒服，用自?己的怀抱，给她编织一件更为厚实与温暖的外套。

&esp;&esp;他五指溜进?她灰色打底衫中，空间逼仄，热度循环，几乎像一只熨斗。她冬天的空档提供了捷径，他毫无阻隔包握变了形，剪上了韧挺的粉丁。

&esp;&esp;陈佳玉疼出一片鸡皮疙瘩，感?知随之敏锐，放大了每一丝每一毫的快乐。钟嘉聿犹觉不足，卷起她的灰衫，托起一团白?色暄柔直接入口。她哼声切切，变了调，添了味，却恨不得他多长一张嘴，同时照顾受冷落的另一边。

&esp;&esp;钟嘉聿放趴了副驾的椅背，推至最前方?，从扶手箱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塑封纸盒。

&esp;&esp;她愣了愣，时移世易，不再如以往悉听尊便，问：“什么时候买的？”

&esp;&esp;“上高速前买烟酒，”钟嘉聿刮开纸盒拉线，跟拆烟盒一样熟稔，从里?抽出一片放后窗边上备用，其余扔回扶手箱，“有备无患。”

&esp;&esp;“你这叫未雨绸缪。”陈佳玉笑道，一定程度上讲，避孕工具促进?了金三角重逢后的情谊，与他们的命运息息相关，虽然并非直接影响——

&esp;&esp;熟悉的金属相击声传来，在回忆里?走神一瞬的陈佳玉不由脊梁僵直。天光暗淡，车厢昏昧，她的惊惧仍是无处可藏。

&esp;&esp;“别?怕，”钟嘉聿低声宽慰，拉过她按在半温不凉的皮带金属扣，“我?们平安回家了，你看上面的徽标。”

&esp;&esp;陈佳玉的触感?先替她“看清”了警徽的浮雕，下方?藏青处早已怒意冲帐。

&esp;&esp;“你来解开。”他是命令也是引诱。

&esp;&esp;咔哒声不再刺耳，而是爱人发出的安全信号，陈佳玉惧意渐消，拉出皮带头，释放他的一帐怒意。钟嘉聿敞膝而坐，只豁开一块三角区域，她像猫一样横趴在座椅，沉腰低肩，嗅食那截绵骨头。

&esp;&esp;钟嘉聿抽空警惕窗外，细雪薄敷，视物不良，为他们在浊世辟出一方?秘密的小世界，快乐在密闭空间发酵，浓度成倍飙涨。

&esp;&esp;他一边替她抓拢散乱的头发，另一边滑过她有致的脊背，掀开朝向窗户的长裙，扒下一截打底袜。

&esp;&esp;陈佳玉后方?一凉，无形挤压了他的指端，被他轻赏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激得她口角酸麻，人中微痒，喉咙严严实实堵满，堵不住的涎意化成男人黑丛上的星星点点。

&esp;&esp;钟嘉聿不由靠向颈枕，倒抽着气，直接抠出一捧暗泉。不复光洁的触感?比水量更为惊喜，。

&esp;&esp;堆叠的藏青卡在膝头，却卡不住他的动?作。陈佳玉才发现不是自?己颠动?，而是他不断往上托。

&esp;&esp;汽车关闭所有灯光，尽可能隐藏在暮色暗沉的小雪中。

&esp;&esp;空调送出暖风，焐热了他们每一寸无遮无挡的肌肤，后心隐隐发汗。引擎带起车体微颤，让失智的情侣混淆判断，以为不是他们造成的恶果。

&esp;&esp;倏然之间，一道醒目的光亮自?车头而来，显然是其他车的大灯，似将他们的罪恶照得毫发毕现。

&esp;&esp;钟嘉聿和陈佳玉不约而同僵住，牢牢互拥，锁得越发严实，齐齐屏气凝神，盯住迷蒙玻璃。

&esp;&esp;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光亮从车头扫向车尾，像特地打过的探照灯，一无所获，然后随着胎噪声淡出视听范围。

&esp;&esp;他们相视一笑，默契不言而喻，被打断后续上的温情显得尤为珍贵。陈佳玉捧着他的双颊，低声说：“记得吗，在。”

&esp;&esp;陈佳玉低头在小梅花出烙下属于她的亲昵，干哑的声音沾上泪意，爱人的悲悯抚平心底褶皱，与原始的躁动?融汇成世间极乐，钟嘉聿何其有幸能同时拥有。这才是他最特别?的勋章。

&esp;&esp;钟嘉聿拽过她腕部，让她抱住副驾放趴的椅背，蹬着后座地板，便一手支着副驾车窗，一手绕至前面兜住扁扁的她，便盖上去。

&esp;&esp;车厢春意渐浓，温度高升，蒸得他们双颊绯红，香汗涔涔，热流如注，溅落在卡住钟嘉聿脚踝的衣物。

&esp;&esp;“嘉聿哥，你叫我?。”

&esp;&esp;陈佳玉很少听过他唤名，在金三角时没有机会，阿嫂也可以是叫其他人，回来后终于盼来良机。

&esp;&esp;“你叫我?。”她鼻息凌乱，嗓音暗哑如叹，承受着如狼似虎的扑食。

&esp;&esp;“佳玉，”他叼住她饱满的耳垂，像呼唤心底的另一个自?己，“我?的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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