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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3页）

&esp;&esp;宁晃眼睛都不闭，就直勾勾看他。

&esp;&esp;结果手落下，用力捏他脸上。

&esp;&esp;左捏右捏，把他的表情都捏得滑稽。

&esp;&esp;陆忱终于端不住绷紧的神色，整个人都温柔下来，轻声问：“不躲？”

&esp;&esp;宁晃说：“躲个几把躲，你又不会动手。”

&esp;&esp;这下真的被轻轻拍了一下嘴巴。

&esp;&esp;陆忱说：“哪儿学的脏话。”

&esp;&esp;宁晃抬杠：“你家脏话还有补习班？多少钱一天？”

&esp;&esp;“少说。”陆忱说。

&esp;&esp;宁晃没好气说：“你不惹我，我就不会说。”

&esp;&esp;他在黑酒吧混出来的，乌烟瘴气，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混账话了，平时倒不常说，一生气，就憋不住往外蹦。

&esp;&esp;——偏偏是在陆忱面前。

&esp;&esp;这下好了。

&esp;&esp;抽烟，打架，还会骂脏话。

&esp;&esp;五毒俱全，全都被发现了。

&esp;&esp;也不用装模作样了，他破罐破摔，想反正印象也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

&esp;&esp;谁让陆忱非端着个脸吓唬他。

&esp;&esp;还非让他抬头说话，给他能耐的。

&esp;&esp;怎么不让他撅着屁股说话呢。

&esp;&esp;他一肚子骂骂咧咧碎碎念，倒把陆忱招出笑意来，半晌说：“我知道了，这次是我错了。”

&esp;&esp;“下次会告诉你。”

&esp;&esp;宁晃怔了怔，原本生硬暴躁的态度，骤然就硬不起来了，又低下头“嘁”了一声，鞋底偷偷蹭了蹭地砖，说：“我也……没说让你道歉啊。”

&esp;&esp;对他好还是对他坏，他还是分得清楚的，否则也不至于见了陆忱就气短胆怯。

&esp;&esp;他不介意让他管着，甚至不介意让他瞒着。

&esp;&esp;——他就是不喜欢他冷着脸凶他而已。

&esp;&esp;“再说了……我也有错。”他垂头丧气的嘀咕。

&esp;&esp;陆忱“嗯”了一声，憋不住笑意。

&esp;&esp;养刺猬就这样，吃软不吃硬，顺毛一捋，自己就先松了口。

&esp;&esp;不管大刺猬小刺猬都这样，聪明好哄得让人心软。

&esp;&esp;宁晃低着头，发现沙发上破了个小洞，忍不住拿手指偷偷戳了一下。

&esp;&esp;然后小心翼翼问：“……我那个歌。”

&esp;&esp;“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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