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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棠有些气闷,今日没有散客,连小楼也没安排他登台,酬劳和赏钱就和崔棠没什么关系。崔棠咬着牙,盘算着到底如何凑够十两银子,他一边算一边心里恼火——宝家班上下早就知道今天的安排,却没有一个人和崔棠说,日日冷眼旁观崔棠为十两银子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还要他白跑这一趟。
崔棠咬了咬牙,压下心底的愤懑,咧嘴勉强露一个笑,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抬脚迈进鼎香楼。
他知道今天这一出是为谁——一个月前连小楼明里暗里说他年岁渐长,戏班里早就供不起他的吃穿用度,他也到了报恩的时候了。崔棠只在心里冷笑,嘴上冠冕堂皇,可戏班子里男人报恩的方式不就是卖笑陪酒吗?
崔棠装傻卖乖,逃过去几次,连小楼几次借机发难,沾了盐水的荆条打在脊背上,冷汗像雨一样砸在石板上,他都咬牙忍了,为的不过是守住最后的底线罢了。
可连小楼还是不放过他——崔棣是他的命根子,若时限到了,他还拿不出银子,他还有什么路可走呢?
宝家班的每一个人,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帮连小楼拉他下水。
大堂里正在收拾戏台子,正中探出一座木制的亭子,四根碗口粗细的硬木桩子支撑着正中飞檐,檐角探出几寸,末端各挂一串金铃。戏台对面是看戏的宝座,一张方桌,两张太师椅,背后一盏贵气逼人的鎏金屏风。
亭子上还挂着一块牌匾的,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甚是好看。
但崔棠没在意,他只是循着昏暗的回廊一路进到后台,看见一对女男,女子身量颀长挺拔,看着英武威风,端端坐在铜镜前,闭目养神,由那年轻男子拿着油彩为自己描眉画眼。
崔棠上去,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黄师姐。”
黄师姐微微睁开眼,见来者是崔棠,勾勾嘴角笑道:“今日倒是稀奇,肯开口叫我一声师姐。”
崔棠有求于人,不得不对着这个风流成性的师姐装乖讨巧:“之前是我不懂事,如今知道师姐对我的照顾,特特来找师姐赔不是。”
黄师姐早知道他的脾性,见他这样便知道他是来借钱的,不过她看了眼身边为自己上妆的梅卿——美则美矣,却失了天然纯洁的风韵,于是黄师姐顺着他的话,顺水推舟道:“叫都叫了,你何不也同梅卿一般,同我做一对真姐弟。”
她说着,拉住身侧梅卿的手肘,暧昧的摩挲着,梅卿不为所动,只拿一双满是风情的眼睛睇她,崔棠心里骂了一声,什么真姐弟,还不是露水情缘。
黄师姐这是在帮班主催崔棠下海,崔棠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他索性不再掩饰,开门见山的向黄师姐道:“师姐,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崔棣又得罪了人,人家要十两银子,我凑不出来才来找你想法子,师姐你借我五两,过后我还你五两半。”
挺诱人的利息,黄师姐刚想答应,却被身侧的梅卿一捅腰眼拦住,梅卿抢先道:“诶呦,这可不行,你黄师姐昨夜里才在赌坊把钱输了个一干二净,正靠我接济过日子呢,别说五两了,就是五钱也拿不出来啊。”
梅卿笑眯眯的,眼神倒是十分坦诚,梅卿继续说:“弟弟,我也可怜你,咱们都是苦命的人,谁家里没个三长两短呢,可光指望着别人借钱有什么用呢?”他说着,若有若无的觑崔棠一眼,看见他满额头的汗珠和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嘴,梅卿这才继续道:“瞧你为这点钱着急上火的,我也心疼你,不如哥哥我给你指条明路。”
“下午来谈生意的穆三小姐,穆念白,是扬州城里首屈一指的良善人,每年冬天施粥放粮,扬州大户里,属她心善。她今日约了刘家大小姐来谈生意,定下谭秋童的一折《贵君醉酒》,咱们这唱得好的,除了谭秋童,便是你了。”
梅卿抬眼,狡黠的眨着眼睛,对着崔棠循循善诱。
“能在穆三小姐跟前唱上一出,别说十两银子,就是十两黄金,穆三小姐也赏得起。”
《贵君醉酒》…他倒是唱的不错,只是宝家班上下得了连小楼的授意,合起伙来排挤他,他已经许久没有登过台了,且冬日里崔棣生了一场大病,他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许久,腰腿上的功夫松懈了许多,许多动作不知道还做不做得出来。
但是,崔棠咬了咬下唇,他真的很需要那十两银子。
梅卿似乎看出他心中的顾虑,佯装不经意,轻松道:弟弟,我从来不说假话,你虽没登过台,可是唱念做打,都是顶好的,谭秋童年老色衰,哪能比得上你呢?”
梅卿见崔棠还是不为所动,眨了眨眼睛,将话说的更诱人:“而且要我说呀,她们这些大老板,谈几万两的生意,心神全在银子上呢,谁有那个闲情逸致听咱们唱的怎么样呢?咱们在那,不过是当个漂亮花瓶罢了,就算是唱错了,做错了,谁能发现呢?”
崔棠被他说得心动,穆三小姐,他是听说过的,去年冬天,他还吃过她施的粥,上好的白米,熬得稠乎乎的,黏在嘴巴上,满嘴的米香,喝一碗能撑过一宿。
她应当是个心软仁慈的人吧。
“可是,可是不是定了谭秋童…”
梅卿眨着眼睛笑:“弟弟,人有三急啊。”
“何况谭师哥连唱这许多天大戏,便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正常呀。”
前面有人忙得大汗淋漓,来叫黄师姐与梅卿过去帮忙,梅卿意味深长的看崔棠一眼:“这样的机会可难得,除了穆三小姐,还有谁出手会这样阔绰呢?时间不等人,那穆家不是什么善类,等你凑齐十两银子,你妹妹得在她们手里吃多少苦头啊。”
她们走时将门口厚重的棉布门帘放下,挡住本就稀少的天光,崔棠被埋没在浓稠的黑暗中,觉得那些黑暗像潮水一样渐渐漫过自己的胸口、嘴唇、鼻尖,让他喘不过气来。
崔棠忽然奔跑起来,几乎是在动物本能的驱使下,向着从门帘之后透出的那一线光亮奔去。
他一头扎进人声鼎沸的大堂,明晃晃的天光重现在眼前,他揪着自己领口,大口喘着气。
宝家班的人都忙的脚不沾地,一个矮小的丫头被七八处叫去帮忙,手足无措,忙的像个陀螺一样,恨不得转着圈飞起来。她见有人来,急急忙将一盘千层油糕放到崔棠手里,急得口齿不清,匆匆抱怨:“楼里这么忙,偏他谭秋瞳矫情,非要吃现做的千层油糕,好容易给他买回来,又四处找不见他,诶!崔棠!你过来!左右你今天不用登台,你抓紧给他送过去!”
崔棠怀里突然被塞了一盘子点心,不知所措,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听见那跑腿的抱怨。
“一个男戏子,不知道被几个人玩过的东西,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少爷了,要东要西,什么时候把他药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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