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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即便被你杀了（第10页）

&esp;&esp;「对、不起。」

&esp;&esp;蓟，对不起。

&esp;&esp;没能理解你，真的对不起。

&esp;&esp;出生以来一直在一起，我却没为你做过任何事。

&esp;&esp;你的快乐、痛苦，我全都一无所知。

&esp;&esp;对不起。

&esp;&esp;我脸颊开始发烫，已经无法呼吸，蓟手上依然勒着。她不眨一眼，仿佛怕错过任何一瞬间，将我的垂死之状刻入眼中。

&esp;&esp;眼前泛起了紫光。

&esp;&esp;蓟。

&esp;&esp;能死在你手上也不坏。

&esp;&esp;「蓟……」

&esp;&esp;蓟。

&esp;&esp;「你……的……」

&esp;&esp;你幸福的话。

&esp;&esp;「我……无……」

&esp;&esp;我死而无憾。

&esp;&esp;眼前开始泛黑，连蓟的脸也看不清了。

&esp;&esp;她笑得开心吗。

&esp;&esp;伴随着吵杂的耳鸣声，意识终于沉落了。

&esp;&esp;就这样，我死去了。

&esp;&esp;3

&esp;&esp;若问这是地狱或是天堂，想必是地狱了。

&esp;&esp;脚边全是死尸，而眼前是大海。回过头去，地上堆着无边无际的尸体。

&esp;&esp;堪称尸体的海岸。

&esp;&esp;尸体全是死了两三日的，血淋淋的伤口清晰可见。有穿西装的，也有穿旧和服的，全都躺着一动不动。

&esp;&esp;天空一片染红，微风吹过，虽裹挟着尸臭味，但很快便闻习惯了。

&esp;&esp;海水波光粼粼，清澈可见。

&esp;&esp;「果然。」

&esp;&esp;以前上课时学过，人因何缘由堕入地狱。

&esp;&esp;记得是杀生。

&esp;&esp;然而，世上哪有人不杀生。谁小时候没踩死过蚂蚁？没肢解过蜘蛛？人就是从中学会生命的重要。

&esp;&esp;若都按杀生论，世人全该下地狱。

&esp;&esp;我望了望脚下，感叹自己下地狱是应该的。

&esp;&esp;「……那是。」

&esp;&esp;海中孤零零地伫立着一扇门。

&esp;&esp;迟疑片刻后，我踏入大海，朝门走去。

&esp;&esp;没有海浪，比起大海，这更像是一个大湖。水只有薄薄的一层，堪堪没过了脚踝。

&esp;&esp;我走近了门，发现它如此简陋：边框只有细长的木条，柱子被海水腐蚀得破破烂烂。

&esp;&esp;形容它是门也夸张了。

&esp;&esp;此时，我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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