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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第3页）

&esp;&esp;十万，对她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她感觉自己像菜市场里的猪肉，被挑来拣去估价出售，被买家品头论足，屈辱和难堪针一样扎在心上，酸酸麻麻地疼。

&esp;&esp;可是三个月就是三十万，至少大学剩下的两年里她不用到处兼职，可以专心读书，为将来去留学做准备，并且能还上大一大二的助学贷款。

&esp;&esp;有钱多好啊

&esp;&esp;姐姐，这个有法律效力吗？她指了指文件。

&esp;&esp;没有，江虞缓缓盖上笔帽，随手把它连同文件放到一边，给小朋友一个仪式感，只要你乖，姐姐说话算数。

&esp;&esp;程苏然心头一刺，垂下眼，自尊早已被磨得不成样子，好。

&esp;&esp;却也松了口气。

&esp;&esp;成了。

&esp;&esp;彼时她并不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会万分后悔两人之间曾有过这样一段关系

&esp;&esp;

&esp;&esp;双方达成共识，程苏然添加了江虞的微信，按要求把银行卡号发了过去。

&esp;&esp;随后服务员送来了早餐。

&esp;&esp;两片全麦吐司，一小碗水煮西蓝花，半个牛油果，小杯酸奶江虞点的食物看上去清淡无味，少得可怜。

&esp;&esp;这些程苏然忍不住出声，能吃饱吗？

&esp;&esp;江虞笑了笑，没答。

&esp;&esp;程苏然乖乖闭嘴，低头喝自己的山药肉粥。

&esp;&esp;一点好奇的心思又被勾起来。

&esp;&esp;昨天看着金主姐姐面熟，或许两人曾经在哪里见过？她想不起来，也不敢开口询问身份，越是克制，就越想知道。

&esp;&esp;出入notte二楼的客人都有一定身份地位，那是个她平常根本接触不到的圈子。

&esp;&esp;程苏然在脑海里搜索自己认识的名人，可是平常不追星、不关注娱乐新闻的她，来来去去只记得那几个很出名的老戏骨。

&esp;&esp;不是明星，难道是运动员？个子这么高

&esp;&esp;她悄悄打量江虞。

&esp;&esp;与传统审美不同，她的五官立体，脸部轮廓清晰骨感，越看越有成熟大气的韵味，仔细瞧着，也不是纯粹的单眼皮，有一点小内双。

&esp;&esp;不笑的时候，眉眼间森冷寡淡，气势十足，笑起来的时候，又褪去所有锐气和锋芒，如同冬日里温暖的咖啡。吸引人靠近，却永远保持着距离。

&esp;&esp;她应该会记住这张脸很久很久。

&esp;&esp;偏巧这时江虞抬了视线。

&esp;&esp;两道目光猛然相撞。

&esp;&esp;程苏然心神微震，慌忙低下头，借着喝粥掩饰自己此刻的窘态。

&esp;&esp;小朋友江虞低声喊她。

&esp;&esp;她下意识抬头，哎？

&esp;&esp;没事。

&esp;&esp;女孩脸上晕开一片淡粉。

&esp;&esp;江虞抿着嘴笑，眼中浮起玩味的神色，对这只小金丝雀又喜爱了几分，她估计，这次的保鲜期应该会长一点

&esp;&esp;吃过早餐，江虞去浴室洗了澡，回房间换衣服。

&esp;&esp;程苏然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便坐在沙发上等吩咐，她沉浸在偷看金主姐姐却被抓包的窘迫之中，正走神，大门突然开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从外面进来。

&esp;&esp;田助理？她站起来。

&esp;&esp;田琳点了下头，扬起职业化的笑容，程小姐，早。她将手中抱着的文件递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esp;&esp;一份与刚才差不多的协议。

&esp;&esp;程苏然指了指茶几，我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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