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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温格堡的叶奈法POV（第3页）

“附近有狼，保持点警惕。”

他金黄色的猫瞳露出笑意，“艾瑞图萨学院最厉害的女术士会害怕狼？我不这么认为。”

“我面前不就站着一头？我可是害怕极了。”她看着那在他胸甲前摆动作响的狼学派猎魔人徽章，笑道，“那些说不定是野狗。”

“在白果园的时候，有个猎人的话给我留下了印象，”杰洛特继续说，“他说野狗比狼群更可怕，因为狼杀戮是为了生存，而野狗是为了运动和取乐，就像人一样。”

叶奈法不喜欢这个话题，“你我都更像狼。”她说出的只有这句。

罗伏藤并不远，印达家族治下的村庄虽然人口不多，但是一直以来都自食其力，活得像所有岛民一样富有活力。不过如今不同了，遭遇了一场从天而降的无端屠戮后，他们重归寂静。

走进村庄一段路程之后，才看见几个芙蕾雅的教徒，她们从井中提起水桶，用细不可闻的声音交谈着。

“你们好。”杰洛特去搜寻地面上的可疑痕迹了，她自然负责与人交涉。

简单说明来意之后，开口说话的中年女子脸上浮现出恐惧，“你说的白发女孩，我们见过。她在那场惨剧之后消失了。”

“什么惨剧？”叶奈法希望得知细节。

“黑甲的骑士和爬行的恶兽，杀掉了我们大部分的男人。”女人放下水桶，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

“狂猎和他们的狗。”杰洛特的声音传来，她点点头。是的，还能是谁呢？

“除了窝囊废，他跑了。”另一个女人的脸上明显浮现出厌恶的神色，而她的这个词引起了叶奈法的注意。

衔尾蛇面具破碎之前，杰洛特和她注意到光影碎片组成的图像中，希里雅和另一名陌生的男子结伴骑行，两人的神色都与平静相距甚远，马嘶声中带着慌乱。

“窝囊废？他叫什么名字？”她问。

女人又啐了一口，“他就是窝囊废。没有名字。”她显然没有说实话，不过心虚的眼神很快被覆盖在愤怒的脸色下，叶奈法毫不怀疑那是真情实感。

杰洛特从不远处走来，轻轻向她点了点头。虽然听起来不真实，可他有时候似乎比自己更擅长与陌生人交谈，她不得不承认。

“我们该去芙蕾雅女神花园。”猎魔人说出这句，便再次沉默。

暮色渐沉，风势转强，宛如刀割。这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女神花园的周围布满藏在灌木与杂草中的雕像，史凯利格的海洋诸神们在这里也隐于芙蕾雅丰收之女的庄严神性之中，不过叶奈法意识到这里似乎少了些什么。

“没错，情热之心。”杰洛特替她解答，“印达家族拿走了，作为斯皮拉参加选王会的砝码。”傍晚的风裹挟枝叶的响声，迎接二人走向光芒黯淡的芙蕾雅女神像。据村民所说，窝囊废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前往这里挑战据守此地的怪物——按她们的说法，他是来自杀的。

叶奈法集中神经，她已经能闻得到花园中的血腥味。

杰洛特很快通过一贯的地毯式搜寻，找到了这气味的源头，“新的。”他说。

狼人从一旁的木屋中显现身形，它红色的眼睛仅露出一只，但身上的腥气已经毫不掩饰，全然散出。

她将自己的裙摆用魔法束起，准备随时向那怪物发出致命攻击。

“为什么不将你的裙子散去，换成一件新衣服呢？就像你对你的内衣做的那样。”猎魔人还不忘揶揄一句，看样子他现在心情不错。

叶奈法抛过去一个淡淡的微笑，语气依旧冰冷，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因为这是一件真正的裙子，你对于魔法的感应变得迟钝了，杰洛特。”

他抽出银剑，只是说道：“那年轻人应该已经没了命。”

狼人嘶声发出嘲弄似的吼叫，涎水从齿缝里飞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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