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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人正说着话，赵远瞩就推门进来了。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啃着汉堡，原本就不怎么显年轻的面容又添新皱，但精神很好，沉甸甸的黑眼圈也挡不住双眼的神采。

&esp;&esp;“曹启智和王震呢？”多年未见，他对曹琋却丝毫没有见外。

&esp;&esp;曹琋也泰然自若地回答：“去中央军校述职了。”

&esp;&esp;赵远瞩松了松领带，一屁股坐在曹琋面前的茶几上：“这个代总统不行。”

&esp;&esp;程岫鼓掌：“我就喜欢爽快人！”

&esp;&esp;赵远瞩说：“我没有当权力（中）

&esp;&esp;聊八卦的确是拉近距离的好方法，至少之后的交谈很顺利。

&esp;&esp;曹琋和赵远瞩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拉代总统下台”事宜策划妥当。赵远瞩满意地一抹嘴巴，又心急火燎地赶回国政大厦去了。

&esp;&esp;程岫将茶杯倒满，递给曹琋：“我终于发现当年和你作对是多么危险的事。”

&esp;&esp;曹琋说：“差点破坏了一桩天赐良缘？”

&esp;&esp;“……你可以和赵远瞩试试。”

&esp;&esp;“我不会向他求婚，他也不会答应我的求婚。”

&esp;&esp;“从后半条来说，我和他区别不大。”

&esp;&esp;曹琋扬眉：“区别不大？”

&esp;&esp;程岫刚想点头，曹琋已经扑过来，两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直到汤悦然敲门进来才分开。

&esp;&esp;汤悦然假装没看到两人凌乱的衣服：“陈笙局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半个小时后到。”

&esp;&esp;程岫说：“刚好来得及洗个澡。”

&esp;&esp;“两个人的话不够。”曹琋反驳。

&esp;&esp;“两个浴室的话，完全够。”程岫再反驳。

&esp;&esp;曹琋问汤悦然：“我们有两个浴室吗？”

&esp;&esp;汤悦然眨了眨眼睛：“我从来不在这里洗澡。”

&esp;&esp;陈笙来得比预计的快。

&esp;&esp;独自一人。深灰色的格子西装配浅蓝色的衬衫，文静又土气，像是满大街可见的不起眼的老头——性格严谨，缺乏品味，想要体现时尚，却往往弄巧成拙。

&esp;&esp;他坐在会客室里等了十一分钟，丝毫不见焦躁。曹琋和程岫进门来，他立刻说：“年纪大了，做事情总会赶一点儿，请两位不要介意。”

&esp;&esp;曹琋笑着回应：“年轻人穿西装不如您那么娴熟，总要多花点时间，多包涵。”

&esp;&esp;三人落座，陈笙还想绕圈子说点场面话，曹琋已经单刀直入：“庞幕僚长离开首都星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esp;&esp;陈笙说：“年轻人好心急。幕僚长对情报局一向关照，交代自然是有的，不过很多都是内部的讯息。我们明年将对外公开招人，很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啊。”

&esp;&esp;程岫的屁股挪了挪，曹琋不看就知道他是坐不住了，便拿出口袋里写了数字的那封信，递给他：“这是庞幕僚长寄给我的信，您能不能帮我破译一下？”

&esp;&esp;陈笙接过信纸，想了想说：“他是怎么寄给你的？”

&esp;&esp;“第一夫人转交的。”

&esp;&esp;“哦。”陈笙答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迷你计算机，自顾自地破译起来。

&esp;&esp;不到十分钟，他就交出了答案。

&esp;&esp;程岫看着堪比乱码的复杂数字，好奇地问道：“怎么算出来的？”

&esp;&esp;“很简单。”陈笙将纸摊在茶几上，指着第一个数字说，“将第一个数字与第二个数字相加，得出和，第一个数字与第三个数字相减，得出差，第一个数字与第四个数字相乘，得出积……”

&esp;&esp;程岫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思绪已然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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