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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栀最近总问些有的没的,比如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到哪去,总结为其实是门卫哲学,所以被陈路周调侃为门卫哲学家,她好奇得要死,最受不了别人吊胃口,忍不住口气又软了:“说嘛,看见什么了。”
&esp;&esp;陈路周想了想,随口点了几个,“裸男,骑士,玫瑰。你自己去脑补吧。“
&esp;&esp;徐栀果然只听见其中之一:“裸男?是那种一丝不挂吗?”
&esp;&esp;陈路周当时回复了八个字,“事无巨细,栩栩如生。“
&esp;&esp;徐栀吹了声口哨,再次不依不饶地发出诚挚邀请:“今天见面吗?”
&esp;&esp;陈路周懒洋洋地嗯了声,“回家告诉你。”
&esp;&esp;小别胜新婚,大约是被陈路周钓了两天,两人一进门就开始接吻。其实他俩平时相处其实还挺发乎情、止于礼,陈路周尽量都不让自己碰她,有时候实在拗不过徐栀。大多时候是靠着沙发,看电影纯聊天,更过分热火一点,徐栀会坐在他腿上,两人其实都很克制,除非情难自禁才会接吻。今天她说要过来,陈路周正打算帮她再对一下演讲稿就答应了,徐栀真的不会写这种演讲稿,整个写成了言之无物的获奖感言,所以那天晚上等她走后自己又连夜给她改了一遍。
&esp;&esp;结果一进门,陈路周棒球帽都没摘,徐栀就突然抱住他的腰,将他压在门背后仰着脑袋劈头盖脸亲上来,一下下从下巴慢悠悠地啄到他的唇,陈路周是红炉点雪,知道她想干嘛,主动将人搂在怀里,劲瘦的手臂依旧松散、克制地环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倒是难得主动低头在她唇上疏疏懒懒地咬了下,“我去洗个澡,——”
&esp;&esp;徐栀不肯,一个劲去亲他,于是,两个人就好像是偷吃奶酪的小老鼠,在对方唇上有一下没一下、浅尝则止地啄着。
&esp;&esp;徐栀其实今天很累,对付小屁孩真的不容易,突然发现他真的好牛,她这个学生都算听话了,但是教起来也还是很累,讲了几个小时,嘴巴都讲干了,那初中生还是一脸茫然和懵懂,最主要是拿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徐栀满脑子都是“行了,我不适合当家教”的挫败感。她想就陈星齐那种,教起来她估计真的能怀疑人生,陈路周居然还能那么轻松应付。
&esp;&esp;也是这个时候,突然明白,以后要真当了社畜,干着比现在这个累几百倍的工作,身边没有陈路周这个不仅看起来赏心悦目,用起来还顺手的大帅哥可怎么办。
&esp;&esp;于是,她又忍不住往他温热宽阔的怀抱里使劲蹭了蹭,浑身卸了力,有气无力地说:“很累,让我再抱一会儿。“
&esp;&esp;陈路周就没动了,靠在门上给人当树桩子,顺势低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下,低声难得温柔发紧地问:“那初中生欺负你了?”
&esp;&esp;徐栀趴在他怀里,支棱起凌乱的一脑袋毛发看着他,刚进门的时候看她精神不振,陈路周看不过去,走过来迎面就狠狠揉了她脑袋一把,说才上两天班,你怎么跟上了两年班一样。
&esp;&esp;徐栀看着他那双澄黑的眼睛,清澈而充满力量,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双眼睛真是令人充满希望,永远不好糊弄,聪明劲儿真的都写在眼睛。她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很直白也很扎心,“就是有点笨,四个小时就只能讲半张卷子,这要换我们老师,三角板能把讲台拍穿——”徐栀说着,视线在他领口的一点褐色污渍摸了一下,“这什么?”
&esp;&esp;屋内没开灯,两人在门口,就着玄关处的小地灯,陈路周低头看了眼,“咖啡吧,刚路上买了杯咖啡,没盖好,我一喝直接倒身上了,不然,我都怀疑自己下巴漏了。”
&esp;&esp;徐栀笑着看他,“你下巴不漏,你是嘴巴闭太紧了。”
&esp;&esp;陈路周低头睨她笑:“你都知道。”
&esp;&esp;“因为我亲过啊。”
&esp;&esp;“谁喝咖啡伸舌头。”陈路周笑得不行。
&esp;&esp;“我啊,”徐栀大言不惭,“你徐栀姐姐从小喝咖啡就伸舌头,一点点舔着喝,不行吗?”
&esp;&esp;窗外灯火一亮,屋内瞬间也照了点光进来,不过亮的是客厅,玄关处只有昏沉沉的一点光,但彼此之间那暧昧而令人心悸的眼神还是瞧得很清楚,心里那团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灭,就好像火种,一旦种下,便向死复生。
&esp;&esp;陈路周当时靠在门背后,其实一只手都还冷淡地在兜里揣着,另只手克制压抑地勾在她的腰上,然后垂睨着怀里的人,难得按耐不住、有点没分寸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一字一句:“你陈路周哥哥养的猪,喝咖啡才伸舌头。”
&esp;&esp;徐栀猛然反应过来,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看着他:“……陈路周,你才是猪。“
&esp;&esp;徐栀不甘示弱,此刻只能在行动上占上风,于是二话不说扑上去狠狠亲住他,嘴唇触感生涩而陌生,总归还在一点点试探,像一只莽撞的小兽,急于挣脱出笼,显得毫无章法,亲得很用力而干涩,而陈路周这才把另只手从兜里拿出来,将她整个人抱住,顺势往下探了探,同她密密而又自然的接吻。
&esp;&esp;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那晚月亮好像未成熟的果实,圆润却也硬硬地挂在天边,好像少年最遥不可及的梦,摘不到,也踢不开。两人原本也是在门口闹着玩儿斗气似的亲来亲去,亲到后来,气息全然乱做一团,心热得发慌,眼睛里都是朦朦胧胧彼此怎么瞧也瞧不清的影子,他们在彼此的眼神里寻找自己,空气里再无其他声音,陈路周舌头进来的时候,徐栀浑浑噩噩轻轻发颤,头皮一阵阵发紧——
&esp;&esp;“陈路周,原来你会接吻。”
&esp;&esp;“陈路周什么不会?”少年笑起来。
&esp;&esp;徐栀:“你不会给我看那个啊,以后找男朋友都没个标准。”
&esp;&esp;陈路周:“……”
&esp;&esp;二更·合一(小修)
&esp;&esp;陈路周当时脑子里冒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她再问一遍,自己可能真会答应。但还好,他下一秒,脑子里闪过徐光霁那张刻板古朴的脸,整个人瞬间醍醐灌顶,也才想起来,是有阵子没去徐医生那里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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