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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sp;&esp;“这样就好啦，不好看了。”

&esp;&esp;程彦歪歪头，继续道：“你若是不长这么漂亮，就不会有人骚扰你啦。”

&esp;&esp;意识一片混沌中，她仍觉得，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美貌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天大的祸事。

&esp;&esp;李斯年的心狠手辣，未尝不是被那些觊觎于他美色的人逼出来的。

&esp;&esp;程彦的手有些烫，被她拂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倒了颜料一般，顺着她的指腹，绯红蔓延开来。

&esp;&esp;有些痒。

&esp;&esp;李斯年抬手，捉住了程彦的手指。

&esp;&esp;她的手指被他握着也不安分，一晃一晃的，想要挣脱他的手。

&esp;&esp;“热。”

&esp;&esp;她道。

&esp;&esp;李斯年懒抬眉，面前少女精致的小脸是诱人的红，与他初见她时有很大的不同。

&esp;&esp;李斯年忽而想起，她已经十四岁了，明年便是十五岁了。

&esp;&esp;女子十五岁及笄之后，便要谈婚论嫁了。

&esp;&esp;李斯年便松开了她的手，道：“我扶你去休息。”

&esp;&esp;程彦摇头道：“不，我要吃红薯。”

&esp;&esp;说着，她低头四处寻着红薯。

&esp;&esp;三重衣的外衫被她挣脱在她的肩膀处，露着凤仙粉的儒衫和纤细白皙的脖颈，珊瑚耳坠殷红如血色，在她勃颈处晃啊晃。

&esp;&esp;李斯年别开眼，将她扶在书房软塌上，对她道：“好好坐着，别乱动，我去给你找。”

&esp;&esp;程彦偏着头，有些不解：“你不嫌脏？”

&esp;&esp;“嫌。”李斯年想也不想便道。

&esp;&esp;他想不明白，那种脏兮兮的东西，有甚好吃的？

&esp;&esp;偏程彦看烤红薯跟宝一样，闹来闹去非要吃。

&esp;&esp;他的嫌弃赤裸裸，毫不掩饰，饶是程彦喝醉了，也能清楚感觉得到。

&esp;&esp;程彦撇撇嘴，小小声道：“真的很好吃啊。”

&esp;&esp;李斯年从旁边拿了一个引枕，放在程彦怀里，让程彦抱着，道：“既然想吃，那便乖乖等着。”

&esp;&esp;他有时候照镜子，也觉得镜子中的自己一身积冰白的道袍，出尘似仙，不恋凡尘，可扪心自问，道家的无欲无求，他心中不屑得很，只流于表面。

&esp;&esp;心中有爱憎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得道成仙。

&esp;&esp;尤其是，在遇到程彦之后。

&esp;&esp;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血气方刚，正当少年。

&esp;&esp;原本困在三清殿养的枯井一般的心境，似乎都活泛起来。

&esp;&esp;醉酒后的少女比往日里更为动人，李斯年拂了拂她的发。

&esp;&esp;“不许动。”

&esp;&esp;怕程彦醉了之后无意识乱动，磕到自己，李斯年又补上一句。

&esp;&esp;他的语气颇为认真，程彦重重点头，双手环抱着引枕，娇娇软软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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